白柔哭笑不得。
她提着一颗心跑来,结果他倒好,在这里撸猫?
心头那股焦灼和担忧,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冲淡。
她放轻了脚步走过去,高跟鞋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徐川。
徐川回头看到她,脸上没有丝毫意外,只是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你……”白柔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后只化作一句,“到底怎么回事?”
徐川将事情的原委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白柔听完,柳眉倒竖,俏脸上满是气愤。
“这太过分了!杨家溪怎么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你放心,我这就去找她理论,这件事我一定会帮你澄清!”她义愤填膺,拉着徐川就要走。
“没用的。”
徐川却拉住了她,语气平静,“她打定主意要整我,你去找她,不过是自取其辱。”
前世的经历让他明白,跟一个装睡的人,是永远没有道理可讲的。
白柔看着他那双深邃得不起波澜的眼睛,一时间有些气结。
这家伙,怎么总是一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她见徐川这副“颓废”的模样,心头一软,也涌上一股无名火,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腕。
“跟我来!”
她的手微凉,却很柔软。
徐川被她拽着,来到了教师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里,杨家溪正和另一位老师有说有笑,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采,看到被白柔拉进来的徐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戴上了一张冰冷的面具。
“白老师,你来了正好。”
不等白柔开口,杨家溪便抢先发难。
白柔深吸一口气,将徐川护在身后,语气诚恳却不失坚定。
“杨老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相信徐川的人品,而且他这段时间的复习我一直看在眼里,笔记做得非常认真,以他的水平,根本没有作弊的必要。”
“白老师,你太年轻,容易被学生蒙骗。”
杨家溪皮笑肉不笑,“人证物证俱在,你相信有什么用?这件事性质很恶劣,我已经准备上报学院了。这样吧,你让他把父母的电话给我,我亲自跟他的家长谈谈!”
此话一出,白柔的脸色也变了。
让家长来学校,这对一个大学生而言,是莫大的羞辱。
一直沉默的徐川,忽然笑了。
笑声里,满是毫不掩饰的讥讽。
“叫家长?”
他上前一步,直视着杨家溪,“都什么年代了,大学生犯点事儿还要叫爹妈?杨老师,您这是教书教回去了,还是觉得自己活到今天,离了父母就没法过了?”
这番话,又毒又刁钻,瞬间点燃了火药桶。
砰!
杨家溪猛地一拍桌子,整个人都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指着徐川的鼻子,声音尖锐得刺耳。
“你!你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反了你了!我告诉你徐川,这件事没完!我不仅要给你处分,我还要让你知道得罪我杨家溪的下场!只要这门课还是我教,你就永远别想过!”
“好啊。”徐川面不改色,甚至还点了点头,“我等着。”
眼看局势彻底失控,白柔头都大了,连拖带拽地将徐川拉出了办公室。
“你疯了!”
一出门,白柔就忍不住低声斥责,又气又急,“你太鲁莽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把事情闹得多僵?她现在是铁了心要针对你!”
“那又如何?”徐川却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仿佛刚才在办公室里掀起惊涛骇浪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