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果不其然被赵小五巧妙的把话题转移了。
他这人吶,平日里豁达开朗,山里林间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事。
可就是有这么一个爱面子的小毛病,自尊心强得像头倔驴,最听不得別人质疑他的能力,哪怕是自己亲近的徒弟也不行。
赵小五深知自己师父这点脾性,所以他故意那么说的。
老张头听了赵小五那句“你的青鷂子飞跑了?”这句话,眼睛瞬间瞪得滚圆,像是被点燃的炮仗。
不由分说的立马反驳道:
“你放屁!老子辛辛苦苦驯的青鷂子,那是下了大功夫的!”
“眼下都已经稳稳噹噹训练到叫远完毕了,下一步就等著进山实战了,哪能飞跑!”
赵小五憋著笑,继续佯装不信,挑眉追问:
“那我今天咋都没瞅见您架著那大青鷂子?”
“要真成了,您还不得天天显摆显摆,让大伙都开开眼。”
老张头气得直跺脚,狠狠瞪了赵小五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
“你这臭小子,诚心气我”,
他嘴上嫌弃地回道:
“老子难道还能天天啥事不干,就架著它到处晃悠?不得过日子啊,哪有那閒工夫!”
“再说了,真到用它的时候,自然就亮出来了,保准惊掉你们的下巴。”
赵小五这时候就是在故意气老张头,只见赵小五现在满脸嫌弃的说道:
“你那只大青鷂子打打斑鳩、沙半鸡还行,顶天了打打野鸡!”
“现在这东西我都不稀罕吃!”
老张头被赵小五气的够呛,但他知道赵小五说的都是对的,他也没办法反驳。
师徒俩你一言我一语,就这么斗著嘴,嘻嘻哈哈说笑了好一阵子。
屋里的气氛变得轻鬆愉悦起来,刚才取麝香时的那份专注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眼见著时辰也不早了,赵小五这才起身告辞,老张头挥挥手,佯装不耐烦地叮嘱:
“赶紧滚回去,別净给我惹事儿,记得我说的那些,做事多动动脑子!”
“知道了,烦人!”
赵小五故意说道。
说完赵小五就一路小跑回到家了。
进了屋子,往床上一躺,望著天板,心里就开始琢磨开了:
反正这会儿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把空间里那些红狗子皮给扒了。
至於卖不卖,啥时候卖,再瞅准时机看情况而定,自己也能多些主动权。
他掰著手指头,按照老张头估摸的价钱,细细一算,二十六只红狗子,要是皮肉分离,单卖皮加上那不值钱的肉,零零总总加起来,差不多能卖五百多块钱。
可真静下心盘算这笔帐,赵小五却没了刚穿过来时,兜里没钱、吃了上顿没下顿那种对钱財的极度渴望。
想当初,穷得叮噹响,一分钱都能难倒英雄汉,为了填饱肚子绞尽脑汁。
如今手头渐渐宽裕,眼界也开阔了,心思便不再只盯著眼前这点钱上了。
更何况,他心里门儿清,这红狗子也就是豺,在几十年后,数量锐减,都成濒危物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