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自然少不了哗然。
但楚茗懒得跟他们废话,正要宣布退朝,几位丞相突然上前呈上奏折。
楚茗象征性翻了几眼,很快清了清嗓子,苗荆谋逆之事是否属实,朕已经派人去查了。
右相一听,就差把忧愁二字写在脸上了:陛下三思!臣以为,安平王尚未确查此事,就以懿旨为由株连苗荆,这等性子操之过急,万一苗疆
停。
后面的话楚茗是真的不想听,你吵到朕了。
直到他觉得殿内安静了,才淡声提醒:你们的意思都写在这奏章上了,是觉得朕瞎,还是觉得朕耐心很足?
众大臣战战兢兢的低下头,丝毫不敢挑战楚茗的威严。
楚茗也懒得管他们,退
陛下,太子成婚一事,臣有议
楚茗忍无可忍,甚至连这个自称有议的人是谁都没瞧一眼,直接离开龙椅往侧下走。
他讽笑道:你有什么可议的,是太子成婚又不是你,瞎吵什么?
既然答应了楚嘉熠这桩婚事,楚茗自然不会任由朝臣阻拦。
他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众臣眼中,没人来得及再劝,便听楚茗的声音悠悠传入耳中:
我朝开放,自古也不是没有男妃先例,何况苗疆少主出生并不差。
若事后查出确凿证据,证明苗疆的清白,那这门婚事,就该是门当户对。
陛下
别喊了,烦不烦?
然而陛下权当耳聋,本来当皇帝就烦!
宁公公等楚茗坐上软榻休息后,从婢女端来的膳盘中挑了一杯养生茶递给他,陛下,太子今早被太后诏去凤仪宫,我们当真不去瞧瞧么?
意外的,楚茗没有像往常那样推走茶,反而罕见的接过,唇瓣抿了抿杯沿,回道:不必,熠儿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对付太后。
宁公公得到准话,悬着的心也放下来,转念又想起一事,臣听说,明夜安平王有进宫觐见的意思,可需要通知太子?
安平王稷翎,同太后一样让楚茗敏感。
这兔崽子还敢来见朕他霎时放下茶杯,眉间紧蹙,让熠儿来吧。
安平王被门夹了的脑回路,楚茗永远猜不透。
都这时候了不躲风头,上赶回宫找他骂么?
俞城的雪,在入夜时终于停了。
楚嘉熠同太后在凤仪宫周旋整整一日,两人极限拉扯到了夜晚依旧是不欢而散 。
师淮在宫门口守了许久,不知打多少哈欠才等到楚嘉熠从里面出来。
楚嘉熠朝他身旁扫视,没看见云岁。
师淮无语:看什么看,人家在占星楼。
云岁知道的地方不多,算来算去也就东宫和占星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