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大家伙儿都看出来了,靠山屯的这对孤儿寡母,就是故意的来恶心老林家。
他们就算是想要帮忙,也有心无力。
如果是两个村子干一架,他们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
一来两个村子之间彼此就有旧怨,大家早就在心里憋了一把火。
二来林阳这段时间的表现,也得到了众人的认可,可以说大家都得了他的好处。
莲花村的人也不是孬种,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人吃亏。
可现在人家摆明了不和你打,就是在那里恶心你。
动了这孤儿寡母,事情还会闹得更加不可收拾。
林阳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车轮骨碌碌地响,同时留下了一句清晰的话:“各位父老乡亲,该热闹接着热闹,流水席依旧接着做。”
“如果他们孤儿寡母好好的上门哀求,就算把那头熊瞎子送给他们家原本也没关系。”
“毕竟男人死了,咱就当是出于仁慈,照顾一下也是应该的。”
“可他们不应该这么欺负人,用死人压活人,搅人喜事!这事儿,没完!”
众人听到这话都是下意识的点头。
“阳子说的没错,本来看他们家可怜,还想着你能够多少帮衬一下。但是现在想想啊,这不就是在故意的欺负人吗?”
“就是啊!他们家死了男人,留下这孤儿寡母确实很可怜,但也不能这么做啊!简直就是故意的!”
“对对对!人家阳子才刚刚定亲,流水席还没有开始,就把尸体抬到家门口,多不吉利啊!这心肠也太毒了!”
“也不知道究竟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背后有人在使坏……”
……
所有人七嘴八舌的说着,看向那对母子的眼神也从同情变成了厌恶。
林阳骑着自行车刚到村口,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张老根。
他跑得气喘吁吁,额头上都是汗,显然是一路紧赶慢赶过来的。
林阳连一个字都没说,甚至连眼神都懒得看他们,脚下一用力,自行车就要冲过去。
张老根急忙快跑几步,张开双臂拦在自行车前,满脸堆起假笑,喘着粗气道:
“阳子!阳子!慢点慢点!这事儿怪我,是我没管好那孤儿寡母!”
“他们两个也太过分了,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就直接让人帮忙抬着尸体来堵你们家门!”
“你定亲摆流水席的事情,传到了他们孤儿寡母的耳中,他们心里不是滋味,才故意这么做。我现在就把人叫走,绝对不给你添麻烦!”
他语速飞快,试图把责任推干净。
林阳早就看清楚了他的嘴脸,嘴角勾起一抹厌恶的冷笑,猛地捏住车闸,自行车停下。
他一只脚撑地,看着挡在前面的张老根,眼中的厌恶鄙视毫不掩饰:
“老东西,我本来是懒得搭理你,可你非要往枪口上撞。你也别怪我不客气!”
“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公社主任全部都清楚,但他不清楚你们靠山屯的那些龌龊事。”
“你想恶心我?那我就直接掀桌子,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冰碴子一样砸过去。
张老根心里咯噔一下,哪里还敢让林阳走。
他是真没算种林阳这么刚,一言不合就掀桌了。
大家不应该是你来我往的先过过招,然后解决不了再去找乡公社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