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魔障的念头,一直到沈玉沁去世,他都没有机会,直到那天他回老宅,遇到了不知道又被朱秀因为什么事刁难,而跪在花园里的祁蘅,
暴雨夜里,他只穿着一件白衬衣,整个人因为高烧而脸颊泛红,意识不太清醒的情况下,眼神也迷蒙着,
佣人拿着一把黑伞出来接他,在路过祁蘅身边时,大概是有人来的动静惊扰了他,雨水冲刷在少年的脸上,他微抬起桃花眼看向了他,
这一眼把祁家建定在了原地,那个冷漠的眼神像极了他的母亲,沈玉沁曾经也是这样冷冷的看他,祁家建只感觉内心那些因为沈玉沁的死,而魔障的念头又一次滋生。
在这之后,他开始关注起了祁蘅,朱秀总是有无数种办法折磨他,那只沈玉沁生前送给儿子的小狗,在祁蘅某天放学回家时,被朱秀让人当着他的面拖走,卖去了狗肉店。
他看到那个一直倔强的少年,痛苦着哭求起来,他一边想怜惜他,一边又被他的痛苦取悦。
他就那样看着祁蘅被按在花园的泥地里,弄得满身脏污,被祁言带来的人拳打脚踢了一顿后,带着一身伤被扔出了祁家的大门。
祁家建开始注意他以后就发现,他身上的伤从来就没有好过的时候,旧伤未愈又添新的,他总是在回家前,徘徊在大门口许久,
大概想着晚一点回来,能被折磨的时间就能少一点,他们之间的交集源于那次他被朱秀锁在了家祠,祁言每天都把饭菜像是喂狗一样从窗户直接倒进去给他。
那天他突发奇想的想要进去看看他,原本他以为祁蘅身上一定脏污不堪,却不想打开门看到的是靠坐在墙边的少年,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他还是穿着那件白衬衣,窗边倒满了饭菜,屋子里一股馊掉的臭味,但是少年身上仍然干净,他的白衬衣除了有些褶皱和凌乱以外,还和被丢进来的时候一样,听到动静,这只小兽睁开了眼睛,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阿蘅,我是三叔。”
听到他声音,祁蘅扶着墙站了起来,他没有说话,缓缓后退了几步,这个动作刺激的祁家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把上前抓住了他。
“你他妈躲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朱秀!”
他后背撞到墙上,忍不住低声咳了起来,半响后,才用嘶哑干涩的嗓音问道:“你来做什么?”
“朱秀让你来的?你也要加入他们了吗?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