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从沉着脸,看着眼前这脸皮厚的堪比城墙的吕钱,皮笑肉不笑道:
“哦?这么说,本国公还得谢谢你,感谢你吕钱帮国公府调教下人喽?”
吕钱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容,顺杆往上爬道:
“国公爷这是哪里话,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但若是国公爷一定要赏,那小的便也只能收下,不负国公爷的好意。”
听着这厚颜无耻的话,赵元从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好赖话听不明白是吧?
“放肆!”
赵元从一声爆喝,顿时让账房内的所有人都吓的浑身一抖。
赵元从直接上前一脚将吕钱踹倒在地,随即冷着脸道:
“吕钱,本国公是不是给你脸了?本国公话语里的意思你听不明白吗?
这里是宋国公府,而你是吕家人,凭甚做我赵家得管事,又凭甚在我赵家装腔作势,使唤我赵家的下人?!
现在!立刻!马上!把账本和钱库的钥匙都交出来,给我滚回你吕家去!”
被赵元从一脚踹倒,紧接着又听到这番毫不留情的话,吕钱愣在了原地。
但很快他就回过了神来,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赵元从道:
“老爷,这管事之职可是夫人给我的,没有夫人的命令,小的不可能把账本和钥匙拿出来的。
老爷,您这样逼着小的把账本和钥匙拿出来,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夫人会不高兴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吕钱还不肯交出东西,还在这里拿吕凤来压自己,真当自己还是原身了。
赵元从的耐心到达了极限,脸色难看的盯着吕钱冷冷道:
“哪来的夫人?我宋国公府现在没有夫人,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账本和钥匙你是交还是不交?”
吕钱只当赵元从在说气话,仗着吕凤心腹的身份犹自嘴硬道:
“老爷,我都说了,没有夫人发话,小的不可能把这两样东西拿出来,这要是夫人回来了知道小的没保管好这两样东西,问罪小的可怎么办?”
“呵呵……你等不到你的夫人回来了。”
赵元从一声冷笑,他没想到这个吕钱到现在都拿不清局势,还在那做着吕凤会回来给他撑腰的美梦。
当即便对赵喜吩咐道:
“给本国公拿下他,押到前院,通知府里所有下人一同来前院,本国公要杀鸡儆猴!让所有人知道知道,这国公府到底谁是主,谁是仆!”
“喏!”
赵喜早就等着命令了,赵元从命令一下直接招呼一声,从门外叫来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三人一拥而上便将吕钱直接给控制了起来。
而直到这时吕钱才终于知道慌了,但是嘴里却仍然叫喊着:
“老爷!老爷!我是夫人的人!我是夫人的人啊!老爷!老爷……”
然而赵元从此时却连理都懒得理他,带着一众人向前院走去。
宋国公府前院。
宽阔的露天院子里,往死里不可一世的账房管事吕钱被押在了一条长条板凳上,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丁一左一右将他牢牢按着,就像是过年按着即将要被宰杀的年猪一样。
而在周围,整个宋国公府的下人都被叫了过来,将这里围的里三圈外三圈。
赵元从背着手站在三米外,冷冷的看着这一幕,身上散发着凛然的气势,让所有聚集在此的府里下人噤若寒蝉。
这般情形一直持续到赵喜小跑着前来汇报:
“老爷!府里的下人全都喊来了,一个都没落(la)下。”
赵元从缓缓点了点头,终于抬起了眼,扫视了周围一众下人一圈后才开口冷声道:
“这吕钱,不用本国公多介绍,你们应当都认识他吧。”
众下人疑惑的看了眼被押着的吕钱,脸上神态各异,有惊喜、有惊讶、有愤怒、最多的却是憎恨。
他们怎么可能不认识他,自从这吕钱当了府里的账房管事后,他们谁没有被他剥削被他欺负过?
可以说吕钱在府里早就恶名远扬了,要不是有夫人护着他,众人都恨不得把他扒皮抽筋。
实在是这厮干的不是人事!
眼下看这场景,显然是这厮要到大霉了,不少人脸上都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赵元从将所有人的面色都收入眼底,随即继续开口道:
“我宋国公府自问对于府里的下人一向宽容。
就连尔等的月俸也都比同等人家的下人更多,我赵元从自问对得起你们了。
然而,如今却有人仗着一个已经被赶出府的前夫人,居然敢背主欺上,吃着我赵家的粮,非但不思感恩,还在府中为非作歹,甚至都不把本国公放在眼中,对本国公的命令置若罔闻,这简直就是倒反天罡!
赵元从冰冷的目光一一从这些府里下人的脸上扫过,一众下人个个低下了头不敢与其对视。
随即赵元从继续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