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刚回到府里,严文就控制不住直接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今天是他为官二十几载以来最失态,也是最狼狈的时候。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居然会被人在朝堂上气到要跟人大打出手,这压根就不是他这个级别的官员该做出的事。
但是偏偏!
就在今天,在那该死的赵元从刺激下,他却做出了这些与他身份极其不符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不这样做。
不然他这一辈子的清誉就要被对方那张破嘴给毁于一旦!
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无耻的人呢!
你就算想用人来举例子,为何又要用本相来举例子?
我是杀你全家了吗?!
严文恨的咬牙切齿,眼中不断闪烁着凶光。
而几名跟他一起来了相府的朝中重臣瞧见他这模样也明白他是在因为什么而生气。
遇到这种事情,换谁都忍不了,他们只是在庆幸,那位宋国公没把例子举到自己头上,否则他们哭都来不及。
而严文越想越气,越气越忍不了,最后再度重重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后冷冷道:
“不行!这口气,本相我咽不下去!”
一旁的礼部尚书马德海赶忙附和道:
“对,这赵元从实在是太过放肆了,今天要不是他,我们就能保下韦邱。
然而就因为他,现在非但没有保下韦邱,还让陛下把手伸进了户部。
严相,这可不是个好预兆啊!”
捋着胡子的户部尚书郭允也点点头道:
“严相,我们好不容易才拿下兵部,如今就因为这舆论事件丢了此位,再加之陛下如今登基日久,对于权力也越发执着,我们想要把兵部尚书的位置拿回来可不容易。
这次我等可是损失惨重了。”
刑部右侍郎岳启宇则恨恨道:
“最该死的就是这次舆论背后的推动者,要不是这次舆论,我们何至于遭受如此大的损失?
相爷,可查出这事背后是谁在搞鬼了吗?”
作为大魏朝最聪明的一批人,以他们的智商在舆论一出来他们就立刻意识到了这场舆论并不是巧合出现的,绝对是有人在背后主导,不然这舆论不会发酵的,这么快传播的这么广。
而对方的目的也很明显,就是要一把搞死韦邱。
而如今谁不知道韦邱是严党的人,但即便如此,对方也敢对他动手,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对方的目的,恐怕就是冲着他们严党来的。
既然如此,那他们就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必须要把对方找出来狠狠地回击才行,不然以后谁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严文阴沉着脸摇了摇头,冷声道:
“对方做的很干净,一点儿线索都查不到,而那些小孩儿也只说是有人给了他们糖吃并教了他们童谣,再多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而要指望一群孩子一个个认人显然是更行不通的。
故而现在我们已经失去了对方的线索。”
“那可如何是好?”
岳启宇皱着眉满脸忧愁。
其余众人也都是差不多的表情。
然而严文却冷哼道:
“虽然没有查到什么证据,但是今天那赵元从突然跳出来跟我们作对,这件事恐怕跟他脱不了干系。
原先我还在怀疑,但是现在我估摸着可能我们设计他儿子的那件事,他已经知道了,这就是他对我们的报复!”
众人顿时一惊。
马德海立即道:“不可能吧,我们做的都很干净啊,事情失败后,相关的人都已经处理掉了,他不可能发现线索。”
“哼!”
严文冷哼了一声,随即道:“你们做事还是太糙了,那赌坊谁不知道背后是我们,你们居然用赌坊中的人来设计,对方虽然查不到证据,但是对方只要怀疑是我们就已经足够了。
就跟如今我们在怀疑是他一样。”
郭允摸着自己的三寸胡须点了点头:
“没错,对方只要怀疑是我们就够了,看来这次事件赵元从的嫌疑很大啊!”
“那又如何?我们根本就抓不到他的把柄,他也没有留下丝毫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