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上药(1 / 2)

“想什么呢?”傅九阙的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笑意,“小脑袋瓜里尽装些有的没的。我跟你回来,自然是给你背伤上药的!难不成看着你疼着不管?”

上……上药?

孟玉蝉捂着被弹的额头,整个人彻底石化!

巨大的尴尬如同冰水兜头浇下,让她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

原来是自己想歪了,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

自己倒好,不打自招,还说出那么羞人的话!

“我……我……”她支支吾吾,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来,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傅九阙那双含笑的凤眸。

傅九阙看着她这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更深,却也不再逗她。

顺势抬步,直接越过了月洞门,走进了阆华苑的庭院,声音恢复了平日的沉稳:“背上的伤看着不轻,又是在那种污糟地方弄的,不好好上药,万一恶化,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走吧,进屋。”

他这一进来,整个阆华苑瞬间活络了起来。

下人们一见二爷亲自送少夫人回来,又听到“上药”、“背伤”几个字,立刻都紧张起来。

“少夫人受伤了?”

“快!快打热水来!”

“去取干净的白布!”

“药箱呢?赶紧把府医配的上好金疮药拿来!”

“还有那瓶消肿祛瘀的玉露膏也拿来!”

“……”

院子里顿时一片忙碌。

孟玉蝉看着瞬间灯火通明的院子,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扯了扯傅九阙的衣袖,声音低若蚊呐:“夫君,真的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就是点皮外伤,看着吓人罢了,让襄苧给我上点药就行……”

说话间,襄苧已闻讯快步迎了出来。

她一眼就看到孟玉蝉略显苍白的脸色,再联想到翠莺之前偷偷递的眼色,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姑娘!”她心疼地唤了一声,目光关切地上下打量。

“襄苧,”孟玉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扶我回房,帮我看看背上的伤,上点药就好。”

“是,姑娘!”襄苧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搀住孟玉蝉的另一边胳膊,正要扶她往内室走。

“且慢。”傅九阙低沉的声音响起。

襄苧和孟玉蝉同时顿住脚步。

傅九阙的目光落在襄苧身上:“你上药,恐怕不行。”

“为何?”孟玉蝉愕然回头。

“你忘了?”傅九阙看着她,凤眸深邃,“你体内那下作药力的残余,虽被清毒丸化解,但药性霸道,已然冲击了你自身的经脉气血,使得寻常药物对你身体的效力大打折扣。普通的金疮药,敷在你伤口上,药力无法渗透吸收,效果恐怕十不存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孟玉蝉瞬间变得惊疑不定的脸,沉声道:“唯有辅以精纯内力,强行催动药性,使其深入肌理,方能发挥效用,促进伤口愈合,避免留下隐患,也防止邪气入体。”

内力催药?

孟玉蝉脑子里“嗡”的一声!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傅九阙,声音都变了调:“所以,你执意跟来,是要亲自给我上药?”

傅九阙坦然迎视着她的目光,微微颔首:“是。此伤因我傅家内宅龌龊而起,更需谨慎对待。府医内力不足,此事,唯有我来。”

亲自上药!

可伤在背部!

那岂不是……要袒露后背?

孟玉蝉只觉得一股热气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烫得几乎要冒烟。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衣襟,连连摇头:“不行!这怎么可以!夫君,还是让襄苧先试试吧?若实在不行,再劳烦你?”

“夫人!”傅九阙眉头微蹙,语气加重了几分,“伤势关乎根本,岂可儿戏?若药效不济,伤口迁延难愈,甚至化脓溃烂,留下疤痕事小,若邪毒内侵,伤了根基,那才是悔之晚矣!你难道想日后每逢阴雨便疼痛难忍?还是想留下病根,缠绵病榻?”

他这番话说得极其严重,孟玉蝉听得心头一紧。

背上的伤口此刻也适时地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提醒着她这伤并非儿戏。

一旁的襄苧更是听得心惊肉跳!

她本就心疼自家姑娘,又深知二爷的内力在府中无人能及。此刻见孟玉蝉还在犹豫,襄苧立刻站了出来,劝道:“姑娘!二爷说得对!这伤马虎不得,您就听二爷的吧,您的身子骨最要紧啊!什么规矩体面,都没有您的安危重要!”

襄苧说着,不等孟玉蝉再开口,立刻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

她快步走进内室,先是“唰唰”几下,动作利落地将对着庭院的两扇窗严严实实地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可能窥探的视线。

接着,她又迅速点燃了内室角落高几上的几盏明亮的烛台,让整个空间亮如白昼,确保光线充足。

最后,走到门口,对着外面侍立的下人沉声吩咐:“二爷要给少夫人疗伤,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扰!”

说完,“砰”的一声,将内室的门也紧紧关上。

门扉合拢的轻响,如同敲在孟玉蝉紧绷的心弦上。

瞬间,偌大的内室只剩下她、傅九阙和襄苧三人。

襄苧退到一旁,垂手侍立,眼观鼻,鼻观心,努力将自己缩成一个背景。

她不敢看自家姑娘那红得滴血的耳根,也不敢看二爷那深邃专注的目光,只在心里默默祈祷:姑娘啊,您就快些从了吧!这伤,可真的拖不得!

孟玉蝉僵立在原地,背对着傅九阙。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道沉静而带着力量的目光落在自己背上,仿佛能穿透层层衣料,灼烧着她那道伤口。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死死咬住下唇,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颤抖着,缓缓地伸向了腰间的衣带。

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像要把胸口的浊气和那点莫名的慌乱都挤出去。

他是傅九阙,是君子,是我的夫君。

孟玉蝉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只是上药,只是治伤。正人君子,正人君子……

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她才终于鼓足勇气,双手摸索到侧腰的衣带。

动作有些笨拙地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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