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官被流放的途中,连珏如鬼魅般出现,一刀下去砍(n)(f)掉了他的头颅,终于为母亲报了仇。
这一夜他的双手沾满鲜血,正如他活活烧死父亲的那一夜。
大仇得报,许是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被搬去了,心神一松,他生了一场大病。
段春回问他去哪儿了做了什么,他也不说。
那些事情太罪恶,太肮脏,而他的母亲再也回不来了,光是想起来就让他感觉到窒息。
这些事情他并不想让段春回知道。
他想在段春回面前做一个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书生就足够了。
可能是这几年年纪长了点,段春回也没有那么好骗了,看出了端倪。
他趁着连珏之后出去办公事的时候去问了楼惊御。
楼惊御不是管闲事的性子,也不懂这些有情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和心思,摆摆手让他自己去问连珏。
段春回想,如果他能问到的话他早就问了,这不是问不到才来求他的吗!
于是便在沧澜殿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是耍赖得紧。
楼惊御烦不胜烦,又不能真无情到把发小一掌拍死,只让他去查京中连氏祠堂起火一事。
第93章 总不能分了
段春回那时候急匆匆进了京,四处探访,这才知道原来连珏便是御史大夫家的小公子。
那些似真似假的传闻,段春回知道都是连珏真正经历过的。
不然初见时连珏也不会有那样不甘心和绝望的一双眼睛,犹如碎到不能再碎的一片飘零的落叶。
一时也非常心疼。
可连珏到底还是瞒着他,不管他问多少遍。
段春回回了赤阳教后三天两头叹气,他真想骂他一顿,质问他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他明白连珏对自己是有爱意的,言行举止都能表明他的心意,那为什么不能坦诚相待?
那当初养病的时候,借着自己寻求赤阳教的庇护和楼惊御的帮助,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一个工具吗?
他在利用自己吗?
就连身份都是假的,骗了他好几年。
有意思吗!
段春回也来了脾气,就装不知道。
连珏还以为自己瞒的挺好,回教后发现他的转变一头雾水,还以为他是钻研医术不顺有些小脾气罢了。
他其实若是细想就会知道段春回不是那么好骗的人,可大抵还是自欺欺人的心思作祟不敢深想。
他觉得那些事情他一个人记得就足够了,不想拖段春回下水。
当初连珏养伤时两个人就情愫渐生,本以为报了仇就能表达心意在一起,可却被这事隔出了一层隔阂。
两个人拉拉扯扯,吵吵闹闹,一年两年的就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