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可以。”
他靠在沙发上，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补充了一句：“来者是客，那当然是我这个做父亲的亲自宴客。”
虽然上一次自己落入下风，但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给林墨一点颜色瞧瞧。
思绪拉回教室。
姜云露挺直了腰杆，仿佛昨晚从父亲那里拿到的不是许可，而是一道圣旨。
“我爸同意了！他说......热烈欢迎！”
林墨看着姜云露的表情，可以轻易得出一个答案。
老姜绝对没这么说。
前排的议论声渐渐平息，但每一个字都像小石子，精准地投进了褚苗苗的心湖。
她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尊随着的娃娃，只有微微翕动的耳朵暴露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当最后一个音节落下，褚苗苗往后挪了挪，长发如瀑布般垂下，完美地遮住了她的脸。
藏在课桌下的手有些发抖，飞快地摸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亮了她紧张的脸。
她点开与谢雨灵的置顶对话框，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将刚刚听到的情报一字不差地发了过去，最后还加了个惊恐的表情包。
手机几乎是秒震。
谢雨灵的回信简短而有力：“那你也去！”
褚苗苗猛地摇头，然后才想起来谢雨灵看不见。
她只能用点点点点来回应。
坐在七班的谢雨灵忍不住叹了口气，她突然才觉得这样的要求很突兀且无奈。
是她强人所难了。
这一瞬间，她忽然有些理解上周姜云露的心态了。
她看着联盟小群，距离离开广八还有两年时间。
仔细思索之后，她还是在聊天框里说道：“算了，我们已经做了初一，也该让她做十五。”
毕竟联盟前就说过，不能插手对方的行动。
而在这个规则上，姜云露执行得很好，她也确实没有插手，更没有打乱她们的行程。
公平，是联盟存在的基础。
最终，谢雨灵还是放下了手机。
收到这条消息，褚苗苗高悬的心脏总算落回了原位，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她抿了抿嘴，谢雨灵不来，她也不敢去。
问题解决，好奇心又占了上风。
她悄悄地，一点点地，从书本垒起的堡垒后抬起头，想偷看一下林墨现在是什么反应。
视线刚越过障碍物，就与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睛撞个正着。
林墨不知何时转了过来，单手托腮，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眼神分明在说：
你刚刚的小动作，我可全都看见了。
褚苗苗的脸颊瞬间烧透，血液直冲头顶。
她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趴回课桌上，用胳膊紧紧抱住自己的脑袋，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
姜云露也留意到了褚苗苗的举动。
她从桌子底下拿出手机，点开联盟群，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姜云露笑着起身，蹲在褚苗苗身旁，“苗苗要一起去吗？”
褚苗苗看了看林墨，然后猛猛摇头。
“不了，我妈叫我回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