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我可不是以前那个被你们吃软饭,还对你唯命是从的沐星冉。”
“我是你婆母,你就不怕......啊!”许氏话还没说完就哀嚎起来。
许晴见许氏落入下风,在一旁开口说:
“表嫂,姑姑是你长辈,你怎么能对长辈动手?”
许晴说话声音很大,一楼正在吃饭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沐星冉松开自己的手,许晴连忙扶着许氏。
旁边的人好奇地围了上来。
许氏一不做二不休,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老天爷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好不容易娶了个儿媳妇,这么多年,没抱上孙子不说,还被儿媳妇打了!”
陈民瑞的表妹许晴也在一旁梨花带雨地哭着说:
“表嫂,你不要生姑母和表哥的气了,都是我命不好,爹和娘过世了,我才不得不来投奔姑母。
我知道你不想表哥纳了我,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求表嫂看在我可怜的份上,给我一个容身之所。
表嫂若是不愿意就算了,何苦对我姑姑动手,她可是你婆母啊!”
许晴想要趁机利用人多,逼迫沐星冉认下自己的身份。
虽然她有更大的野心,眼下,就算是沐星冉不认下自己,也能败坏她的名声。
“怎么回事?这海底楼的老板居然会对自己婆母动手!”吃饭的人好奇地围了过来,人群开始议论起来,纷纷开始好奇。
“许晴,你倒是挺会给自己加戏的!”
沐星冉淡定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喝了起来,打口水仗,要先润润嗓子。
“不敬婆母,换我们以前都是要跪祠堂的,也就是我命苦啊!
好不容易儿子考上状元,当了官,儿媳妇嫌弃我,不听我的话,还动手动脚的,可怜我身边的婆子,刚刚被她踹了一脚,都站不起来了。”
婆子脸色难看地说:
“腿估计折了,能不能帮我请个大夫过来?”
“怎么能对长辈动手呢?还有没有为人媳的样子?”周围人对着沐星冉质问起来。
沐星冉看着许氏笑了笑,“是你们逼我发疯的!”
随即,沐星冉在秋棠耳边说:
“去把我们开业用的铜锣拿过来,让伙计在大门口摆一张桌子,再放一把椅子。”
“老板娘,你赶紧给你婆母认个错,以后好好改正,不然,我们以后不来你店里吃饭了。”
许氏和许晴偷偷相视一笑,沐星冉直接怼了回去。
“我好怕哦!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不知全貌,不予置评的道理都不懂吗?
她们说我打人了,我就打人了吗?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我还说你刚刚在放屁呢!你放屁了吗?”
说话的人被沐星冉怼得脸都红了,许氏见状哭着说:
“小伙子,她就是这样的性子,多谢小伙子你帮我说话,你别说了,当心连累了。”
“这位小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掺和了,万一她变得更生气,也会连累你。”
男人见许晴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生怜悯,壮起胆子大声说:
“咱们云烟国崇尚孝道,你不孝长辈,按律法,都是要打板子的。
你今天要是不跟你婆母道歉认错,我们就去报官,而且,我们大家以后都不来你这种没有孝道的人的店里吃东西。”
周围也有人义愤填膺道:
“对啊!以后大家都不来你们店里吃饭了!”
沐星冉没有说话,她带着一抹轻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
男人以为她害怕了,胆子又大了。
“知道怕了?赶紧给你婆母道歉,好好扶你婆母去休息!”
许氏和许晴眼里都带着一丝得意。
沐星冉也只是淡淡一笑。
这时,秋棠把铜锣拿了过来,“小姐,桌子和椅子都在门口摆好了。”
“秋棠,我今天再给你上一课,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折磨别人。
不想让你好过的人,咱们也让她们不好过,主打一个有仇就报,有气就出。”
沐星冉接过铜锣和木棒,使劲地敲了一下。
离沐星冉近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捂着自己的耳朵。
秋棠则是在思考沐星冉刚刚跟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脸色大变,“你个泼妇,还想干嘛?”
沐星冉没有理会,而是附在许氏耳边对着许氏说:
“先提醒你们一下,我要开始发疯了,希望你们能够承受得住我发疯后带来的后果。”
许氏瞬间有一种不好的人预感,“你想干吗?”
沐星冉神秘一笑,然后她一边敲锣一边大喊:
“来一来,看一看,金部少司徒陈民瑞一家软饭硬吃,娶妻吃绝户不成,开始狗急跳墙喽!”
沐星冉一边敲锣一边喊往外面走。
许氏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她连忙起身想拦住沐星冉。
秋棠带着人把许氏拦住了。
许氏见沐星冉说出那样的话,心急道:
“沐星冉,你还嫌不够丢人吗?赶紧住口,抹坏瑞儿名声,对你有什么好处?”
沐星冉冷哼一声,“该闭嘴的是你。”
紧接着,沐星冉一边喊一边走到大街中央。
“瞧一瞧,看一看,大家想不想知道金部少司徒陈民瑞和他母亲是如何软饭硬吃,还想霸占妻子嫁妆的?”
刚刚替许氏和许晴说话的小伙子也被沐星冉的举动弄得摸不着头脑,他预感不妙,打算离开,却被秋棠带着海底楼的两个伙计押住了。
许氏和许晴脸色十分难看,“快,把她抓回来,别让她满嘴胡说!”
可是,她们总共就没带几个人,只能眼睁睁看着沐星冉一边敲着铜锣,一边说着对陈民瑞不利的话。
街道传来铜锣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在后面举着手吆喝着:
“快,前面有好戏,赶紧看热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