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出来历练，可是看起来状态比出发前更加糟糕了，这段时间你都没睡好觉吗？”
少年看了她一眼，已经成长为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身躯微微倾斜，替她挡住突然落下的雨滴。
夏油：“没什么，只是苦夏罢……”
话音未落就被禅院花捂住了嘴，她一颗心提了起来，当年杰是怎么从高专离开的，她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而且是听过杰和五条先生的两个版本。
现在一听到那个词，她就忍不住应激。
“苦什么苦，不准！”
她棕眸中盛满了担忧：“如果有什么心事，一定要跟我们说。”
黑发少年的发丝被雨打湿，贴在脸上，完整地地露出了更加消瘦的脸庞。
禅院花看着他愣了愣。
他这副模样居然和十年后的杰已经十分接近了。
还没等她想好措辞，怎么拉回误入歧途的少年，就看见他直直的看向自己身后。
那双金棕色的眸子里空荡荡的，夏油的神情却很笃定：“你竟然让花吸收咒灵玉？”
“没有人比你我更加清楚那种痛苦，越是强大这种痛苦也随之加深，你简直是个疯子，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身形高大的背后灵没有回答，他们都知道这只是少年单方面的发泄，他就算是回答了，夏油也听不见。
夏油紧紧攥着禅院花试图抽离的手腕，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希冀：“花，他一定是做了什么错事对不对，可是我还记得你的叮嘱。”
他将禅院花的手贴在脸侧，像一只被雨淋湿无家可归的小动物，使尽全身解数求得她的心软。
“我都忍下来了，就算那些人死不足惜，我也没动手。”
“花你看着我好不好。”
禅院花看着他的脸总觉得有些不忍，可她已经和十年后的杰在一起了，在这个错误重叠的时间线中，就算他们算是一个人。
她也不可能再接受另一个人了。
这对他们都不公平。
禅院花摇了摇头，将他的脑袋从肩窝挖了出来，捧着他的脸轻声道：“你冷静点，我是自愿的，夏油。”
她清晰地看见那双金棕色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握在手腕上的手指倏然收紧。
“嘶！”
少年惊醒似的立即放手，禅院花也被两只手拉着向后撞入一人怀中。
夏油：“你叫我夏油？”
说起这个禅院花就想起前几日被杰缠着将两人的称呼分开，她现在想起来有点尴尬。
“嗯……只是为了区分。”
黑发少年安静下来。
禅院花淋着雨，总觉得现在的气氛很诡异，忍不住岔开话题，说出这次的来意。
“绢索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你，所以我想要和你一起行动，必要时候也可以帮忙。”
沉默了半晌的少年视线扫过她微红的手腕，沉着脸摇摇头，刚才外放的情绪尽数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