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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宫贝阙 第125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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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煦有钱拿出去?打仗,那?也是他镇北军自己攒下来的钱,跟这帮子空手?来投奔的人没关系,真是要饭还嫌主人家不够富裕。

骂人还得看文人,封子行戳人痛处一点不手?软。

傅蓉微也是第一次听说,其?中还有人逃难时把老婆孩子给扔下了。

屋里没人站出来认这顶帽子。

傅蓉微深感遗憾。

跟来的朝臣们大都?没想到姜煦竟然是这么个性子。

有人放软了口气:“王爷您再怎么不羁,多少也考虑一下史书?所记的后世名,太过独断专横,从来不是好事。”

姜煦道:“那?我也劝你先低头看看眼下的路,首先你要存在过,才能在史书?上留下痕迹,朝生暮死的蜉蝣不配有名姓。”

傅蓉微在门?外等了小半刻钟,厅里的人陆陆续续散了。

他们一出门?就看见了院里的傅蓉微,惊愕间却也不失体面,礼数周全的离开了。

封子行最?后一个离开,傅蓉微听见他在里面小声道:“你怎样?又头疼?我去?给你叫军医?”

姜煦摇头说不用。

那?些朝臣离开时,在院子向王妃见礼的声音早传了进来。

姜煦把声音压得极低:“她来了,管好嘴,别乱说话……”

傅蓉微已经迈进门?槛,看着姜煦支着矮几,头抵在自己的手?上,双目紧闭。

她快步走到他面前,又停下:“怎么又头疼?余毒还没清干净?不是已经服下解药了?”

姜煦还没说话。

封子行在旁边站直了身板,双手?揣进袖子里,道:“他这病犯得也不是很频繁,半个月也就五六七八次吧。”

姜煦就算是头疼,也能毫不费力掐死封子行,只是碍于傅蓉微在场,他只是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斜斜的瞥了过去?,封子行立刻一拱手?:“告辞。”

傅蓉微蹲下身,用手?贴了贴姜煦冰凉的前额,道:“这段日子你常常不回府,是因为?头痛?”

“头痛很正常。”姜煦说:“他们太气人了。”

“撒谎。”傅蓉微道:“叫人去?请军医。”

姜煦拦了一下,说:“不用,前几天刚看过,配了药,你叫裴青去?煎。”

这种?事哪里用得着吩咐,裴青早就去?厨房安排了。

很快,煎好的药端上来,姜煦轻车熟路一饮而尽,仍下碗,靠在引枕上闭目养神。

傅蓉微:“到底什么缘故?”

姜煦说:“不知道,军医也查不出缘故,让我多睡觉,少寻思。”

傅蓉微盯着他的侧脸,若有所思。

姜煦服下药之?后,就有点昏昏欲睡,傅蓉微来不及带他回府,便就在议事厅里面的隔间里,看着他睡下。听着他的呼吸逐渐均匀平稳,傅蓉微吹灭了灯,轻轻走到外面,叫来了裴青,盘问怎么回事?

“其?实有段日子了。”裴青说:“不仅仅是这半个月,大约半年前,少帅时不时就要被?头痛给闹一回。”

傅蓉微问:“军医怎么说?”

裴青道:“营里新来了一个军医,是少帅亲自带回来的,名叫张显,自从他来了以后,少帅便只用他。听张显说,少帅的病暂且还去?不了根,只能用药压着。他给配的那?些药,就是些寻常的安神药,服下后强行催着少帅睡着,那?股难受劲儿多半就过去?了。”

傅蓉微想去?见见那?位军医,却被?告知他不在军营,出去?采买药草了,傅蓉微只好作罢。

姜煦这一觉昏睡了近五个时辰,醒来时,傅蓉微正背对?着他,侧身枕在床榻外侧,她和衣而卧,身上也没搭被?子,像是累极了刚眯过去?不久。姜煦给她搭了一件厚实柔软的狐裘,她没醒。

姜煦出门?,裴青迎上来:“少帅昨夜休息好了?”

姜煦点头说好了,道:“她问你什么了?”

裴青回道:“问了有关您的病,她说想见见张显,可惜张显这几日不在,没见成。”

清晨天上又飘下了雪沫子,在姜煦的眼前乱舞。

姜煦的脸色显出不同往日的苍白,他回望了一眼屋里,交代道:“以后她再问你有关我的病,就说不知道,把这话也交代你给你哥,一个字儿都?不许乱讲。”

裴青说明白。

傅蓉微还没醒,姜煦在前厅里看了几分军报,华京的城防基本?已布置完成,北边连着关外的岗哨,有镇北军扎根于山中,几乎不用操心。

令人日夜难安的还是南边,冀州的驻军已超三?万,萧磐正在等一个时机。

姜煦准备发兵北狄的决定,除了封子行,没有任何人赞同,其?中甚至包括他的亲爹姜长缨。

他们都?不晓得北狄会到怎样可怕的地步,如果放纵不管,那?就是纵容一头恶虎在不断的膨胀野心。

他们并不认为?现在的北狄可以强悍到越过边防攻占华京。

倾尽所有兵力财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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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一个不一定会发生的可能,他们不能理解。

姜煦知道,这只是他众叛亲离的第一步。

傅蓉微沉沉一觉醒来时,身上罩着厚实的狐裘,案上燃着安神香,她睡得暖洋洋的,精神也恢复饱满。

一切都?是姜煦布置的。

傅蓉微发现,有一个身手?太好的夫君不是什么好事,他能悄无声息的安置好一切,又让人毫无察觉。

比如现在,傅蓉微还没说话,只是穿上绣鞋走了几步,坐障外的姜煦便出声道:“你醒了。”

傅蓉微:“迎春呢?”

姜煦起身,到外间把迎春唤了进去?。

迎春捧了清水让傅蓉微洗漱,又帮她松了发髻,重新挽了个新式样。

府署里不会准备女人用的东西,傅蓉微素面不施妆容,出现在姜煦面前,占了姜煦的主位,坐下了。

姜煦只好退一步,坐在旁侧,轻笑道:“夫人这是要训示?”‘

傅蓉微垂着眼,并不看他,姜煦那?张脸对?她过于特殊,看一眼就能把她的底线搅弄的乱七八糟。她说:“昨天夜里原本?是准备了很多话要问,可现在忽然不想开口了。”

姜煦道:“有些无关紧要的话,等以后再说也无妨,现下,我们的心都?指向同一个地方,不仅仅是馠都?,更是天下。”

傅蓉微沉默了片刻,接着他的话道:“也不仅仅是天下,我这一生,绝不再做孤家寡人。”

姜煦道:“放心,你有我,我有你,我们都?走不到那?一步。”

傅蓉微终于偏头看了一他一眼,勾起唇角笑了:“你有事瞒着我,你在费尽心思的圆一个谎。”

她的眼里满是疏离和犀利。

姜煦面色如常:“是你多疑了,夫人。”

傅蓉微抚摸着袖中冰凉的翡翠珠子,以及那?方温润的印章,微合双目,道:“是疑心重,习惯了,身边没有省心的人。几年前,你刚开始头痛犯病的时候,你反应就很耐人寻味。你根本?没想弄清楚缘由?,也从未想过治好这个莫名其?妙的病,你只做了两件事——忍着,瞒着。昨夜我穷思极想,把脑门?都?想穿了,只推出了唯一合情合理的猜测。因为?你已清楚缘由?,更明白这病不好治,所以,你不问不想不求,这也是你上一世经历过的吗,姜煦?”

嫁给?姜煦的这些年, 傅蓉微从他那里得到了足够的安心。

她不用再经受从前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细算起来,她有很久很久没如此精细的算计过人心了?。

傅蓉微猜了?个最为?理之?当然的可能?, 甚至往更深处想,也?能?说?得通。傅蓉微盯着他道:“你三十几岁就不成人形了?,你的身体垮那么快, 也?有这个病的缘故吗?”

姜煦不说话,让她很焦躁。

“告诉我。”傅蓉微一倾身, 攥住了?他的领子, 一字一顿切齿道:“说?、话。”

姜煦的袍子都让她给?抓散了?。

他轻拍了?拍傅蓉微的手, 一抬眼, 撞进了?她的眼睛里, 原本准备安抚的说?辞停在了?嘴边。

姜煦当然是不惧她的。

但此刻让他心肝俱颤的, 不是傅蓉微的声声逼问?, 而是她眼里近乎绝望的情绪。姜煦若是不肯拉她一把,她会任由绝望像潮水一般席卷身心溺死自己。

姜煦不敢再给?这份沉重加码。

傅蓉微是他好不容找回来, 拼拼凑凑才?完整捡齐了?一条命,带着满身伤痕留在他身边的珍宝。

姜煦不能?忍受她为?了?自己再碎一回。

现在傅蓉微的命门就捏在了?他的手里,全看他怎么给?出个解释。

姜煦看着她的双眼,慢慢开口,说?:“常年行军的人,身体哪有不落毛病的, 这是没办法的事,治不好, 也?要?不了?命。”

傅蓉微仍有怀疑:“既然是小毛病, 为?什么治不好,你的军医莫不是不行?”

姜煦道:“别迁怒我的军医, 华佗再世也?只能?这么扛着,毕竟神医他老?人家当年正?是因为?没治好魏公头痛而屈死的。”

傅蓉微的手劲终于松了?,姜煦漫不经心的说?:“病是小病,你太害怕了?,微微。”

姜煦握着她的手腕,先是试探着拉了?拉,见她没有抵抗,便顺势把人带到了?身边,轻抚她的后背,道:“你是让那个肖半瞎给?吓着了?。”

傅蓉微心悸缓解了?些,冷淡的反问?:“是吗?”

“我很快就要?走了?,此去北狄不是溜达着玩,少说?也?要?一年半载。”姜煦说?:“在走之?前,有一件必须我亲自去办的事,你陪我一起好不好?”

明知他是在转移话头,傅蓉微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遂了?他的意,问?道:“去哪里?”

姜煦道:“冀州。”

萧磐已屯兵三万的冀州。

傅蓉微:“你带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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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煦道:“不,只我们两个,悄悄地去。”

傅蓉微一听,道:“你有把握了?。”

姜煦分?析形势给?她听:“萧磐请了?曲江章氏出身,助他文治社稷,但他没有武将可用,馠都八校尉养出来的都是见不了?血的弟子兵,真正?有点本事能?抗能?打的禁军和城防营,在他攻进宫城的时候,多数都折在他手中。他起兵用的是从蜀中招安的山匪,冀州的福延卫指挥使,当年曾与我有过一顿酒的交情。我们去见见他。”

傅蓉微蹙眉仔细听。

姜煦:“你那么聪明,猜到我的心思了?吗?”

傅蓉微抬眼看他:“你想拿下冀州。”

姜煦道:“一时半刻是做不到的,福延卫也?不是傻子,毕竟在天下人眼里,一个羽翼丰满的枭雄,和一个弃城北逃的稚子,他们都觉得萧磐的赢面大一点。”

傅蓉微:“你都说?萧磐的赢面更大了?,他们岂会轻易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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