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道歉，但听不出半分诚意。
周河还没完全回过神，气息不稳。
杂物间极为狭小，两个身形高挑的成年男性站在里面，难免有些逼仄。
因为公司有中央暖气，温度高，周河穿着并不多，只有一件高领毛衣，姜清照与他近乎于身体相贴着。
姜清照微垂着头，熟悉的琥珀麝香的香水气息笼罩下来，有种温和的进攻感。
不明显，但让人难以忽视。
周河微转过头，拉开距离，问道：“你怎么在这？”
姜清照举起手指着自己的眼妆，说道：“刚刚工作结束，和青姐回公司开会。”
周河好奇：“那你怎么没去开会。”
来这阴暗角落突然抓住他，差点没被吓死。
姜清照双眼认真地注视着他，从上衣口袋取出一张十分眼熟的卡片塞进周河的口袋，说道：“纸上说晚安太不正式，我来当你面说。”
周河想起aris那晚，在车上看见姜清照留下的明信片。
他似笑非笑地看眼窗外，说道：“现在是白天，而且过去很久了吧？”
姜清照微微偏过头，有种近乎于狡黠的表情从他脸上闪过：“你一直记得，那就不晚。”
周河张口就要反驳我没记着，但看着对方志得意满的样子，又说不出口。
真可恶。
可爱又可恨。
姜清照的手抚过周河的眉眼，冷不丁来了句：“有意思，真可爱，真有趣。”
周河不解：“你说什么？”
正欲再问，姜清照又绕了过去：“没事，夸你长得帅，好看。”
周河微蹙眉，心底感到丝丝奇怪。
姜清照却突然说道：“今天是a城第一场初雪。”
不仅是初雪，还是近来少有的晴天。
金色的日光穿过涌动的云彩，照进室内落下朦胧的光晕。
真是好天气。
周河脑袋没由来的想到一句话。
初雪是最适合告白的天气。
看着姜清照，周河又在心里告诫自己。
他脑子就是追星追坏的。
姜清照双眼注视着他。
如果对视是人类不带情欲的接吻。
那么他们估计已吻上对方上千回。
他有种姜清照在钓他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