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姚嫙留在厨房帮着婆母一起收拾家务。
“儿媳,你回房休息,这点小事我一个人就行。”安杏花拿着抹布在擦灶台,不放过一丝灰尘。
姚嫙默默地用丝瓜瓤洗碗,用的热水,没放什么洗涤剂也能把碗洗得清爽干净。
“我有点事,想与你和公爹说。”姚嫙踌躇了一会,才说。
安杏花眼前一亮,“莫不是刘老板的事有眉目了?”
姚嫙懵了一会,才想起婆母交代她的事情,她忙得给忘记了。
不过,她想起刘子也的话,立马告诉安杏花,刘子也有未婚妻。
“什么,他竟然有未婚妻?”安杏花大失所望。
她在集市上也打听了一番,搭话的人都说刘子也并未娶妻,可无一人说到未婚妻的事情。
“是的,显综当时也在场,他也听到了。”姚嫙让她死心,别再想着攀附富贵人家。
她也是今日才知,这个刘子也是当地富商刘平安的孙子,好运来是刘子也自己开的酒楼,刘家的产业不光是客栈,还有粮食生意,布匹生意。听说还有一座矿山,是三十年前,刘平安用全部身家买下来,那也是他发家致富的根本。
家大业大的刘家,怎么会看上一个肉铺老板家的闺女。
“儿媳,那这事就过去,当我没提。”安杏花死了心,本想着让女儿过上好日子的。
姚嫙点头,随后说到她想开饭馆的事情。
“你想开饭馆?”安杏花吃惊道。
姚嫙一本正经:“我们家有肉铺,正好有助于我开饭馆。”
她最擅长做各种和猪肉有关的菜肴。
“你说的有道理,可开店做生意,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就说我们家的肉铺,每个月还要付一百文的税费。”
他们家的铺子是张显综的祖父买下来的,祖父在时,张贵守就跟着一起忙活杀猪卖肉,后来祖父去世,铺子自然给了张贵守。
如今他们不想儿子继续当杀猪匠,费尽家财供他读书,好在儿子争气,前年考取了童生。
张显综就读于县里的学思书院,平时吃住都在书院,这几日因为新婚,他才住在家里。
姚嫙也知道在这个时代,商人地位低,女子做商人更是不易,可不去拼一把,如何知道是成是败,不能事情还没做,就先被困难打倒。
“婆母,我下定决心想要做成此事,还请你们二老成全。”姚嫙恳切地说。
安杏花不好直接回绝,“你先别着急,等我与你爹说了此事,让他来做决断。”
姚嫙猜到婆母不会爽快答应,只能先等等再说。
洗漱好,姚嫙带着星星在床上躺着,她脑子里仍在想着开店的事情。
“娘亲,你可以说故事给我听吗?”星星虽六岁,说话的声音还是奶声,很好听。
姚嫙回过神,把星星搂在怀里,温柔似水地说:“那就说个小红帽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