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末将伺候的宫人都打发的远远的,自己将陈霂方才要的东西小心送进了寝殿,凭他在陈霂身边伺候了大半辈子,此刻也不敢在里面多呆片刻。
“孙末,去把张太医找来。”陈霂吩咐着,口气有些急切。
孙末止住了脚步,向帐子里多瞅了两眼,问道:“陛下,元大人这是……”
陈霂已然动怒:“要你去就去,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
孙末不敢耽搁,赶忙应承着,准备吩咐宫人去请张院判过来。
“慢着!”陈霂低声怒喝,“怎么越老越糊涂?你自己去,手脚轻些,切莫让别人知道。”
“是,是。”孙末弓着身子,嘴上不断应承着,退到了殿外。
陈霂将目光收回,垂首看向床帐里躺着的人,眸子里难掩悔恨与担忧。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这场**中,他对眼前的男人全无半点怜惜,尽管他放下了所有的尊严,一直在哀求自己,他也没有心软。
他整整折腾了元南聿一日,他身体虽然恢复了,但算不得康健,委实禁不起他这样折腾,那个男人被自己辱的不知省略若干字,在哭泣中哀求着,直至彻底失去了意识。
是嫉妒与被抛弃的恐惧,以及难以启齿的热切省略,让陈霂完全丧失了理智,他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野兽,一遍遍地省略了他。
似乎是要故意整治他,过分的鲁莽还是伤了元南聿的身子,整个过程中,陈霂并没有顾及元南聿的身心遭受了多大的痛苦,等他意识到时,那人在他身下早已昏死过去。
陈霂用手拂去了他额上的汗珠,在烛火的映衬下,他省略若干字上遍布的青紫痕迹,让陈霂自己看了,都觉得羞耻和心慌。
张太医很快被孙末请了过来。
一路上,张太医见孙末神情古怪,也不敢向他细问,只道是天子无恙,还未来得及舒口气,又说病的是元南聿,吓得张太医一颗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二人一路小跑赶到乾清宫时,已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进入殿内,张太医见陈霂只着了件睡袍,正危坐于床榻之上,他方要俯身请安跪拜,却被陈霂拦了下来。
“不用多礼,快来看看他如何?”
张太医撩开床帐,见一人面朝床里,一条臂膀裸露在外,气息奄奄地躺在天子的床榻之上。张太医将那人身体放平,待看清了容貌,才知他是何身份,不觉惊出一身冷汗。
他在太医院致仕二十余载,从一名小小副使熬到了院判的位置,从昭武帝一朝算起,这宫里多少不能为外人道的宫闱秘事,他多少都知道一些。陈霂爱幸男子之事他早有耳闻,只是眼见与耳闻毕竟有别,今日见到这等香艳画面,臊的他老脸透红。
陈霂见他诊了半天脉,也道不清个结果,骤然心急道:“他到底如何了,快说!”
“元大人受过重伤,前阵子在宫里仔细调养着,已经大有好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