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只要能杀掉那头老黑龙，提里特城主并不介意改变信仰，反正对他来说不管是信仰谁都只是口头上说说。
他要站队了。
在一个登神者和一头龙巫妖之间，提里特城主最后选择了押注那位登神者。
与此同时。
在阴暗的下水道深处，一个岣嵝的身影卷缩在不可知的角落里，附近好似被阴影彻底包裹，就连角落里的大老鼠，都好似被阴影的力量扼住了喉咙，然后一点一点地掐死，窒息在了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小丑演员-杰瑞特。
此刻这个普通的毫不起眼的小丑演员身上笼罩着非常强大的黑暗力量，在他的身后则是一个安静地站在影子里面的小丑精，那张天生自带的小丑面孔上毫无表情变化，就好像是一个忠诚的卫士，正在守护着自己的主人。
“我是杰瑞特！……”
“我是莱杰西斯！……”
“不！”
“我是杰瑞特！……”
“我不是莱杰西斯！……”
作为一个普通人，杰瑞特此刻的表情极度痛苦扭曲，他跪伏在地面上剧烈地颤抖，意识好似受到了莫大的折磨，以至于神志的清醒都无法保持，可是他身上的黑暗力量却变得越来越强，强大到扭曲了附近的阴影，让那些影子好似活物般蠕动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
杰瑞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夸张的笑容，他的身躯停止了颤抖，好似意识渐渐地恢复，无数的记忆和知识正在跟他原本的意识融合，一个毫无职业等级的普通人，居然在此时散发出了传奇强者才具备的气息。
“我是杰瑞特！”
“我也是莱杰西斯！”
这是他的选择，他举行了仪式，接受了这一切。
因为他不想再卑微地活着！
地面上岣嵝的身影站了起来，从这一刻开始，他不再普通，因为他成为了那位阁下的双生影子，他面朝着黑暗，露出一张浮夸的笑脸，声音逐渐地坚定，在阴影中回荡：“我是小丑！”
仪式完成！
小丑活着，他就是影子。
小丑死去，他就是小丑。
……
第28章
欢愉女士的橄榄枝！
萧伯纳决定去寻找希尔芙-月下行者。
不管是他作为月之女士神眷者的身份，还是他本人跟月下姐妹们的关系，这个时候他都没有办法坐视不理。黑港可以威胁到希尔芙-月下行者的人不多，萧伯纳猜测她极有可能是碰上北地诗人了，也只有开启封神仪式后的北地诗人才能切断她跟萧伯纳之间的联系，半神的领域力量可以隔绝外物，在主物质位面形成一片神灵也无法窥探的区域。
马戏团里面的战斗基本上已经快要结束了。
在刀锋舞者-派蒙被欢笑姐妹的无形之手碾死后，其他的仪式失败者都不是援助之手成员的对手。
萧伯纳的身影一动，红妖精便立刻跟了上来，她今夜遭遇了这辈子都没法想象的一切，而且现在黑港乱成一团，她又不敢留在马戏团里，只能畏畏缩缩地跟在萧伯纳的身后。
红妖精一动，后面的那些流莺们也小心翼翼地跟了上来。
这些人现在都是累赘。
萧伯纳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红妖精，他看到了对方双眸中的恐惧与哀求，在短暂沉默了片刻后，萧伯纳没有再说话，而是继续朝着前方走去。不过留在队伍后面的欢笑姐妹，萧伯纳原本以为她们会留在马戏团里，因为这里就是她们的家底，可是欢笑姐妹在对视了一眼后，在发现萧伯纳并没有拒绝红妖精的跟随，姐妹俩也不由自主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这是去找希尔芙-月下行者，极有可能会遇上北地诗人，搞不好还得碰上那头上古黑龙，不是黑港的观光团，带不了这么多的人。
“你们不留下吗？”萧伯纳的眉头微微蹙起，看了一眼身后的欢笑姐妹。
面对萧伯纳的询问，姐妹俩给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答案。
姐姐伊芙琳轻声道：“我们也许能帮阁下一点小忙。”
妹妹依芙雅则是神色兴奋道：“女士希望我们能留在阁下身边。”
欢愉女士？
伊芙琳转头表情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妹妹，却没想到依芙雅的神色很坦然，主动迎着萧伯纳的视线，在觉察到姐姐的诧异后，她转头给了一个只有她们姐妹俩才懂得眼神，像萧伯纳阁下这种可以镇压上古邪物的强者，有时候你动什么小心思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把目的说出来。
萧伯纳也没有想到妹妹依芙雅居然会这么坦率。
这是欢愉女士的意思吗？
姐妹俩的身上有一丝欢愉女士的神恩，虽然还达不到神眷者的级别，但是在欢愉女士的教会里地位也会直线上升。欢愉女士的教会在很多顶级强者和世俗高层的身边都有人，接纳她的善意无疑是会引来一丝堕落的风险，毕竟享乐主义和利己主义是欢愉女士教会的核心思想，她也因此一直偏向于中立邪恶的阵营，但是欢愉女士的教会也有着主物质位面最顶级的情报网。
尤其是在主物质位面的高层，各个王国城邦的宫廷和议会，欢愉女士教会的情报网几乎是无孔不入，她们用美色作为诱饵，编制了一张庞大的交换权力与利益的掮客网络。
要留下欢笑姐妹跟随吗？
或者说，要接纳欢愉女士伸出的橄榄枝吗？
萧伯纳在海外群岛还拿到了一件东西，如果献给欢愉女士的话，无疑是可以得到她的欢心，但是真正接纳她的善意，却又让萧伯纳不由迟疑了起来。
他自己是不怕腐化堕落，因为他曾是最强大的半神，曾经追随在他身边的有许多强大且充满魅惑力的妖精种，跟这些天生勾人的妖精们相比，欢愉女士的信徒并不具备多少优势，估计也就是技巧上会更加娴熟一点，欢愉女士的教会会教她们如何魅惑男人，可是妖精种的魅惑都是天生的，不用人教也照样会。萧伯纳害怕的是她的教会会腐化黄金椰枣的高层，尤其是享乐主义之风，这是绝对不能在刚刚起步的黄金椰枣里面刮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