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正戳到众人心坎儿上了,不管主动被动,这群年轻女孩在下乡的这几天可从没偷懒耍滑过。
“不过,”她谈了口气,“王建军确实不能小看,他肯定要搞事情,咱们可都得提防着点。”
夜深了,宿舍里只剩窗外的虫鸣。方倾羽躺在床上,望着星空,手指摩挲着匕首。
她闭上眼,意识进入灵泉空间。灵泉水清澈见底,散发着淡淡的清香。空间里,她从林家带出来的金条、珍稀药材等都还算充足。这些,就是她将来立足的资本。
回想起白天王建军的嚣张,以及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烟草味和一种特殊的油墨味。曾经的经验告诉她,这种油墨味一般出现在印刷票证的地方。
王建军依仗的就是他的背景,说是知青,身上半点知识味儿都没有,不定怎么操作来的。
生产队副队长这个位置正经来讲算不得什么大官,偏偏在当下又是真有些权力又好“拿福利”的。
方倾羽回忆了一遍舅侄儿俩的用品衣着,心中有了猜测:这小子,恐怕没少干倒卖粮票、物资的勾当。
还是在陈秀芬是大队长的前提下,若是换个人,指不定能“自给自足”成什么样呢!
远处,隐约传来军车的声音,她心头一跳,会是陆晏临吗?
双手不自觉攥紧了那把匕首。
无论如何,她都要在这片土地上站稳脚跟。
接下来几天,方倾羽表现得异常“顺从”。
她不争不抢,默默地干着最脏最累的活,甚至对王建军的刁难也只是低头忍受。王建军让她去挑水,她就去;让她去喂猪,她也一声不吭。
这让王建军更加得意,觉得方倾羽果然是个读书读傻了的绣花枕头,不堪一击。甚至明里暗里在知青点散布谣言,说方倾羽是“资产阶级小姐”,好吃懒做,企图孤立她。
他这么做的时候,方倾羽正利用灵泉空间提升的敏锐感知力,悄无声息地观察着王建军的一举一动。
就在他说出“偷奸耍滑”、“资本主义物资”时,方倾羽差点就要忍耐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发现王建军每天晚上都会偷偷溜出知青点,去村子东头的一间废弃土屋。那座土屋平时根本无人问津,却总在深夜亮起微弱的光。
她知道,鱼儿上钩了。
两天后,公社召开全体社员大会,总结秋收工作。王建军作为“先进青年代表”被安排上台发言。
他穿着崭新的的确良,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站在台上,趾高气扬地吹嘘着自己的“丰功伟绩”。
竟还不忘阴阳怪气地讽刺方倾羽:“当然了,有些人呢娇生惯养,习惯了,但我们作为知识青年不能纵容这种风气!我,王建军,先进代表,呼吁所有人积极举报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