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啊……真的好熟悉啊。
虎杖悠仁嘴唇颤抖, 他的身体犹如萧瑟秋风中无依无助挂在枝头上的一缕枫叶,在凄清寒楚的秋风下, 从零落的枝头上垂落,烂在臭泥里无人问津。
“你……你是谁?”
为什么……为什么会那么像那个人?
那个把他生下来却难产而死的女人,也是他的……妈妈。
明明完全不是一个人不是吗?为什么给他的感觉却那么的像。
里梅的那番话像是一把破开迷雾的利刃,驱散了虎杖悠仁脑中故作悬疑的障眼法,让他的眼睛、感官一下子变得无比清晰。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虎杖悠仁宛如一头被激怒的幼虎,对着羂索露出了无比锋锐的爪牙。
羂索微微一笑,柔和的吐出一道陌生的女人声音,“悠仁。”
随着这道声音、这句话的出现,虎杖悠仁的表情顿时变了,像是被驱赶到悬崖边的幼虎,无助绝望的哀嚎起来。
“啊啊啊啊——”
……原来是妈妈啊。
里梅残忍的笑起来,捧着红木箱走到蹲下抱头的虎杖悠仁面前,他强硬抬起对方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他盯着虎杖悠仁那双涣散的双眸,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柔和动听得犹如三味线弹奏的美好弦乐,但他的话却残忍的再次把虎杖悠仁推下更深的深渊。
“差点忘了说,你的父亲为了拥有和你母亲的孩子,不惜付出代价也要生下你呢,你来猜猜看,你的父亲最后怎么样了呢?”
虎杖悠仁的呆滞的望着里梅,脑海一片空白,在最深处的意识空间中,哪怕是两面宿傩都不存在的漆黑空间中,他无助的蹲在地上,双手环抱住脑袋,脸色无比苍白,发出虚弱的不值一提的喊声。
不要……不要再说了。
求求你……
“你的父亲死了哦~”
“呵呵呵呵。”里梅发出令人愉悦的笑声,这个时候他的表情依旧是优雅的,带着几百年前的雅致古韵。
不…不要……
不要……再说了!
“哼,所以你明白了吧,这具身体从始至终的都是属于大人的,而你不过是个临时的看门狗,竟然妄图与两面宿傩大人相比,真是痴心妄想!”里梅冷哼一声。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我才是那个不应该存在的人吗。
虎杖悠仁眼里的光彻底熄灭了。
他放弃了所有抵抗。
里梅强硬往虎杖悠仁的嘴里塞两面宿傩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