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华丽的黑开合间溅起了猩红,似黑蝶蹁跹在血色的花丛,带着致命的诱惑与危险。
甚至在最后结束时,千岛言身上未沾任何血迹,他颇为嫌弃地甩了一下合拢的黑伞,甩出一连串的血珠溅射在地上开出朵朵血花。
站在一旁观看这场眩目表演的费奥多尔亦然。
除去空气中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以及地上血流成河的尸体,光看站着的两人根本看不出发生过什么。
千岛言从口袋里取出白色手帕,俯身用手帕捡起了那把沾满血迹的水果刀。
满意了吗?费佳?他侧过头扫了一眼从开始就没移动过的费奥多尔。
原本他计划的是用异能一劳永逸,精神不济的情况下他根本不想浪费力气去打架,但对方显然这么不想,托对方的福,在刚刚的打斗中肾上腺素飙升,他现在彻底清醒了。
费奥多尔漂亮的紫罗兰色眼眸里已经很明显告诉了千岛言答案。
他很满意。
所以他可以不计较千岛言刚刚充满任性的恶作剧。
意有所指地说道:毕竟你不能太依靠异能不是吗?
千岛言淡淡扫了一眼对方,迟钝的思维终于注意到了什么,这些人是你原本准备跟「钟塔侍从」制衡的后手?
费奥多尔点了点头。
对方风轻云淡的态度让千岛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如果他没有赶上,或许今晚过后他会看见一只奄奄一息的费奥多尔也说不准。
不过既然对方会这样做,就说明「钟塔侍从」果然也对费奥多尔起了杀意。
这样的话
要不然我帮你把他们杀了吧?千岛言一本正经地提出了意见,混沌的思绪想到的是最方便的方式。
费奥多尔轻笑了两声,愉悦的表情在他脸上浮现,喟叹般拒绝,不用,指向太明显,阿加莎并没有那么容易对付,同样也还不是时候。
千岛言应了一声没有执着,他看着被逐渐被血迹染红的白手帕,思考要不要继续保留这把水果刀,毕竟擦也不一定能擦得干净,也许回头还要洗。
费奥多尔似乎明白对方的困扰,他靠近帮对方善解人意地把那把水果刀上面明显的血迹擦拭干净,随后沾满血迹的白色手帕飘落在地上,盖住了一张死不瞑目的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