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人交手剧烈运动时的兴奋逐渐冷却平息,疲惫裹挟着困意加倍卷土重来,让千岛言觉得走路都是一件耗费生命的事情。
千岛,千岛?
费奥多尔一连喊了对方好几声,最后停下脚步,伸出手捧起对方脸颊,使那双失焦的猩红色眼眸中映出自己的模样。
敏感的脸颊上像贴了两块冰一样,冻得千岛言后知后觉的回神,发散的思维强行拢聚,不解地望着对方,嗯?
费奥多尔轻叹一声,对方的精神状态比他想象中的糟糕,但从对方游刃有余的打斗中来看也没有特别糟糕,处于可以放手的范围内。
你愿意跟我回俄罗斯吗?
回俄罗斯?千岛言慢吞吞地眨了一下眼眸又缓缓眨了一下,仿佛在思考缘由。
费奥多尔没指望对方能在这种状态下推测出什么,我需要筹备一些重要的事。
危险吗?
千岛言困倦无比恨不得倒头就睡,但他们才刚刚走到据点所在的区域,而一向号称身体病弱的费奥多尔肯定也背不动自己。
我想应该不会有危险。费奥多尔松开手,转而摸向对方手感极佳的长发。
既然不会有危险那费奥多尔问自己去不去做什么?难不成真的要去西伯利亚爬山强身健体?
换平时千岛言指不定就因为想看费奥多尔气喘吁吁爬雪山而同意了,但是现在不行,于是他干脆利落地拒绝。
我不去。
他实在是太困了,根本不想长途跋涉,再加上俄罗斯没英国环境舒适,他也不想去那么寒冷的地方。
他还没跟狄更斯见面取回属于自己的那份分成,伦敦戏剧还没迎来最后的落幕,千岛言舍不得放弃看热闹,即使他现在很困。
费奥多尔毫不意外,他似没办法一样,重新牵起对方的手往据点方向走去,千岛言温暖的体温驱散了他手中的严寒,复苏的暖意在两人手中传递。
他纵容地说道:那到时候千岛来找我吧。
你要去很久吗?千岛言揉了揉眼睛,嗓音模糊。
费奥多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眼眸中浮现千岛言熟悉的神色,那是一种执着到偏执的情绪,无端显得有些危险。
他轻声说道:我会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