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点了点自己的额侧。
*
这是第一次她和脑花和平谈判,无伤退场。
金田一三三走出这间欧式别馆,正是大雨倾盆时。
有人撑着黑伞在门口等她。
宽大的伞缘遮住了男人大半张脸,却遮不住对方宽肩长腿的好身材。
你衣服湿了,等很久了吗?
金田一三三走近,伞面也抬了起来,露出伏黑甚尔的脸。
单薄的黑t被过大的雨势打湿,贴在身上。连同黑发都被似乎水汽濡湿,拧成小缕小缕,蜿蜒入颈。
半个小时左右吧,啧,刚好撞上这场雨。
伏黑甚尔将伞偏向她,搞定了?
有点麻烦。金田一三三步入伞下,两人走入暴雨。
倾盆的大雨成了天然的帷幕,隔绝了他人的介入。
金田一三三说:我觉得需要把之前说的那个计划再仔细复盘下,以防万一。对了,那些咒具都还趁手吗?要不要去禅院忌库里再挑挑?
不怕打草惊蛇了?伏黑甚尔肩头湿成一片,他说,不过禅院忌库里确实有些不错咒具。
有结界就好说。金田一三三也说,到时候只要是你能看上的都顺走。
他们需要为接下来的调伏仪式做好万全准备。既然是禅院的家传术师,那被薅出点用得趁手的咒具也是应该的。
潜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伏黑甚尔勾唇,散漫的语调,连带着唇边的伤疤都愉快起来。
金田一三三点头,兀自陷入沉默。
她在想脑花的那番话。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
除了对方那句原本我为宿傩挑中的容器并非是虎杖悠仁还有点说法外,其他信息真实与否都要打上问号。
但唯独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让金田一三三十分在意。
是脑花特意说出来干扰她的心绪的吗?还是说脑花还有什么她和弹幕都不知道的秘密,能够再次占据她的身体?又或者让这颗大脑成为她脑子里的的不定时炸弹?
金田一三三暂时无法确认,以至于心情也暴躁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