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社畜这一点来说,他觉得首领宰真是太好了,直接能解放身心。反正这个人肯定会把事情规划好,分毫不差地完成。
明知道这个人不能相信,但还是忍不住想压榨一下。
他有点理解森鸥外当年看他的目光了。
就这种,真的舍不得随意放开呀。
很久以前他在mafia的时候曾和友人说过“正确”的问题。加入侦探社前,也和国木田谈过此类的事。他的人生几乎是和正确背道而驰的,但他知道正确是什么,也尝试着用自己的办法去完成一些正确的结果。
反正偶尔正确一次也挺好的,首领宰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则是自己世界的人,本来就该回归到正确的位置。
太宰治心想这次正确一回,首领宰说不定也挺高兴的。之前,出于他自己喜欢折磨人和其他的一点私心,他并不允许首领宰轻而易举地寻死——特别是在他的世界里。
但在这个世界他就不介意啦。他离开后,就算首领宰选择尘归尘土归土,也管不着。也不会在意。
……好像又开始不正确了。
想到这儿,太宰治心底刚浮起来那点舍不得消散了。
吃了个半饱,加上确定了很多事情,心情很好,他笑意盈盈地侧头看向首领宰,心情颇好地用关怀的语气:“你都没吃多少,饿么?”
首领宰听懂了他话里另外的意味。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受。
他现在非常、非常确定自己的目标,他想要的绝不是这个。但这个也不是他不想要的。
听起来有些绕。
首领宰放下筷子,把黄油香煎的蟹柳放进盘子。
因为他想不通。同为宰科生物,他自己也搞不明白太宰治这种生物的底线在哪里,他究竟可以往前探多少距离而不把人吓跑。
那……
“有点。”他搁下筷子,坦然地同太宰治对视。
想不通就不想了,既要且要,全都要,眼前此刻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他慢腾腾地、试探般地凑过去,因为前倾身体而矮了一小截,塌着腰,又仰着头,鼻尖几乎和太宰治挨着。
呼吸拂过,便如轻颤的绒羽。首领宰轻轻蹭了蹭太宰治的唇珠。
太宰治觉得挺痒的,没忍住舔了舔唇,主动咬了回去。他觉得首领宰好奇怪噢,干饭的事情那么虔诚做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
姿势很适合,他伸手捞了一把首领宰,手掌贴上对方的后腰。他可没忘了上次在电话亭里首领宰欺负他的事情。
现在在包厢里,服务员又都被赶走了,没人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