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记载剑法招式的书,是记载剑器种类和锻造技艺的。
她的目光在一把古朴的长剑上流连,手指一遍遍抚摸着,目露痴迷。
西门吹雪已走到她身边,她回头,推了推眼镜,然后一下子从躺椅上跳起来:“啊!你已经可以走了吗?感觉怎么样,怎么到上面来了,要晒太阳吗?”
天阴着,没什么阳光。
西门吹雪没说是特意来看她的,只说下面很吵。
达斯琪点点头:“确实很吵,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笑笑,脸有些红,牵住西门吹雪的手:“忍一忍,靠岸就好了。”
军舰已驶出了洞庭湖,也不知靠着什么神奇力量,现在居然已驶入了长江,离最近的渡口,大约还有两天的路程。
顺便一提的是,船上的食物已经基本告罄,倒是可以捕捉江里的鱼虾,就是数量不多,个头又十分抱歉,所以主食还是吃不完的黑面包。
“津渡口离万梅山庄很近。”西门吹雪试探着提起:“这个季节,庄子里的花开得很好,一早酿下的青梅果酒也可以起坛了,想必味道不错。”
达斯琪脸更红了,小声道:“停泊之后,会有半个月的休息时间,船上也要安排补给……”
两个人静默了一会,西门吹雪眼睛飘向了别处,用一种很奇异的声音道:“在来的路上,我睡在你的房间。”
他又特意补充一句:“床很软,隔音也很好。”
达斯琪推了推眼镜,凑近他,盯着他的脸瞧,然后笑开了。
她笑得极温柔,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完成月牙的形状,脸上也会透出一抹绯红。看着这样的笑颜,西门吹雪的双眸里,也带了几分笑意。
“我知道。”达斯琪道:“我听斯摩格先生说起过,来的时候房间不够,你跟陆小凤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你放心,你受了这样重的伤,船医一定不会再让你跟别人挤一张床的。”
达斯琪觉得自己虽然不太聪明,好歹善解人意,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番善解人意的话说完,西门吹雪的表情忽然就僵住了。
她又试探着开口:“我可以把我的床垫分给你,不过船医的意思是,伤患还是睡硬一点的床比较好。”
西门吹雪什么都没说,只是走向了船舷,手扶着栏杆,望着滚滚长江,天际阴云,他虽然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却莫名觉得有些别扭。
“你怎么了?”
西门吹雪淡淡道:“很安静。”
达斯琪道:“是呀,今天天气不好,很少有人会到甲板上的。”
西门吹雪道:“我喜欢安静的地方。”
达斯琪愣了一下:“是我打扰到你了吗?啊抱歉抱歉,你要一个人待会吗?”
刚走了一步,手就被拉住了。
达斯琪听见西门吹雪在叹气。
“怎……怎么了,我让你难过了吗?”
西门吹雪拉过那只手,将她整个人轻轻拥进怀里。
达斯琪全身僵硬着,一点也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