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宁芙经过回廊,窃窃私语。
“神王终于开始重整军队了,架势比之前慎重得多。哎……最近‘使者’这个词在神王面前提都不敢提,赫尔墨斯都被我们直呼其名惯了,之后大概会好一些吧……”
“……神境陷落,新神族尚且畏惧,何况我们?”
然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
“——不好!”
两位宁芙停住了,一位问:“阿卡斯忒,怎么这么慌张?”
来者语气紧张:“远见女神的急报,天启星——易主了!”
星海璀璨,银河飞旋。
时间如莫比乌斯环,翻转,又从不翻转!
秦月琅睁开眼的那一刻,她似乎体会到了全知全能的感觉:在无数世界的背面,道道构筑起它们的规则原来不是任何缔造者,规则在造物主的手掌前,像积木一样被挑选,在祂们未成的、或已成的杰作里,拿起、放下、抛弃、又拿起……这是千古不变的事情。
而她来不及为此叹息,她似乎看到一道轻薄的帷幕就在她身前,她伸出左手,拉开帷幕。
帷幕掀开之时,她的灵魂和身体,似有两片海洋上下合一,狂潮奔腾,无穷无尽,无休无止——
戒指上的光暗下去。
她轻轻呼吸,神情如初,看向周围的浓雾和沉影。
她踏出一步,慢慢前进,所到之处,浓雾消散。
某处工厂外,一队奴隶拖着材料。
康斯坦丁以灵魂的状态漂浮在自己身体旁边,一边小心地留意灵魂脐带的状况,一边观察着远处的异状——这破地方成天黑得像在某些怪物的胃里,现在怎么还有光了呢?
从光中走出来一个女人。
她玄袍白衣,乌发黑眼,东方的样貌,足够美丽,也足够让人畏惧。
她如有实质的力量实在诡异,康斯坦丁也看不清源头和来历,像是什么超过人能理解的生物。
她向他走来,看了一眼他的身体,又看向他出窍的灵魂。
“只活了你一个?”她用英语问,“你怎么做到的?”
很好,看这样子,她大概率不会把英俊男人的灵魂炸来吃。
“因为我练过灵魂搏击术?”说着,康斯坦丁看到了她腰间挂着的几个小物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