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秦月琅的临时老师, 埃尔隆德觉得她对求知过于急切了。
这份急切让她专注、忘我, 可对她真正学习精灵的知识没什么帮助,因为她从来不领悟、理解,就像她所求的只是一片疆域, 她带领军队、攻城掠地,而对深入民众、被推举为首领的道路不屑一顾。
他对她说:“你体会得不够。”
她将手合在书的封面上,神情严肃地摇头。
“我想……体会。可是……不属于我的,太多, 我更想……”
她的金色眼睛冰冷却炽热。
“得到。”
她到底想得到什么, 埃尔隆德无法想象。
而被她得到,会又是什么感觉, 他不敢猜测。
索隆隐匿, 魔戒未铸, 中土和平。
从精灵这里,秦月琅算是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她进入了一出自己毫无准备的剧本。
或许,她也只能熟练地走上老路,尽力接触各大势力的核心,谋得一官半职,为不知何时现身的至尊魔戒积蓄力量,准备抢夺……
至于“命运”绝不接触精灵的警告,她觉得这位“命运”连时间都没校准好,不能指望听从了就会有什么好结果。
辛达语读写越来越熟练,秦月琅也渐渐看懂了阿勒达瑞安来信的内容。
这位人类王子信文风格朴素保守,只是描绘风光见闻,加上一些日常问候。看信上的日期,一连数月,一月两三封。
但她收信的频次比寄的慢,每次她拿到手时,就是一沓信了。她考虑了一下,写了一封言辞简短的信,大致说“不必送信、一路平安”云云,仔细扎捆蜡封好了,想要送出去。
为这个,她竟然被带到了吉尔-加拉德面前。
银发的君王正在案前整理文书,梁柱上琉璃花折过阳光,炫丽无比,白光投在他发间,丝丝雪亮。
她将信封交到案上,便见他的手从文书上抬起,掠过一张标注过的地形图、一沓似乎很机密的记录、一封纹章华丽的信……拿起冷刃簇新的裁刀。
刀刃翻转,直接划开了她信封的封口。
做这个动作时,吉尔-加拉德灰眸中沉静依旧。
秦月琅却有些难以置信,她脑子里闪过很多《联合安全法》的片段,在她家,连情报局都没有对公民的私人通讯内容进行监控的权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