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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静养期的门卫兼宿敌(1 / 2)

夕阳彻底沉入地平线,疗养中心华灯初上,VIP套房内的光线逐渐被柔和的暖光灯取代。然而,空气中那场“嗅觉战争”的遗迹依旧顽固地盘踞着,如同一场无声的硝烟,诉说着不久前发生的惨烈战役。

梦颜蜷在客厅最远处的沙发上,像一只被吓破了胆的鹌鹑,竖着耳朵捕捉卧室里最细微的动静。每一丝衣料的摩擦,每一声轻微的呼吸变化,都让她心脏漏跳半拍。谢辞那句冰冷的“看守这里”的命令,像一道紧箍咒套在她头上,也像是一张暂时的保命符。

管家已经完成了初步的“战场清理”。那瓶罪恶之源的老干妈被密封在多层塑料袋里,暂时藏匿于厨房最隐蔽的角落,等待最终的裁决(很可能是秘密销毁)。地上量杯的碎片也被仔细拾取干净,仿佛它从未承受过霸总的雷霆一握。窗户大开,晚风带着花园里草木的清新气息徐徐涌入,艰难地、一点点地稀释着室内那惊世骇俗的混合味道。

但这需要时间。非常、非常长的时间。

梦颜甚至怀疑,这味道是不是已经渗透进了高级墙纸、昂贵的羊毛地毯以及那些意大利定制家具的木质纹理里,成为了这间套房永恒的、不可磨灭的印记。或许几十年后,这间套房会因为这传奇般的味道而成为某种意义上的“景点”?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卧室里传来一声压抑的、极其不耐烦的叹息。

梦颜瞬间绷直了身体。

紧接着,是窸窸窣窣的抓挠声。很轻,但在一片寂静中格外清晰。

谢辞的过敏反应还没完全消退,药效过去后,那恼人的刺痒感必然卷土重来。对于他那种极度洁癖、控制欲爆棚的人来说,这种无法控制的生理不适,恐怕比伤口疼痛更让他烦躁。

抓挠声持续了一会儿,突然停止了。

然后,是谢辞沙哑冰冷,带着明显压抑怒火的声音:“痒。”

一个字,言简意赅,却充满了“我很不爽,快来解决问题”的霸总式命令。

梦颜和守在外间的管家同时一个激灵。

管家下意识就要进去,但脚步顿住了,看向梦颜,眼神复杂。先生刚才明确命令了“梦颜看守”,并且点名不让谢家人进来,这瘙痒的问题……算不算看守的职责范围?他进去算不算违抗命令?

梦颜也懵了。这……这她怎么解决?难道进去帮他挠?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她怕自己的手还没碰到谢总的皮肤,就会被他另一只手拧断!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时,里面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濒临失控的边缘:“药膏!”

哦!对!药膏!医生留下了外用的药膏!

管家如梦初醒,连忙用口型对梦颜说:“在床头柜!白色管子!”

梦颜硬着头皮,再次化身挪动的小蜗牛,蹭到卧室门口,扒着门框,小声问:“谢总……您是……需要药膏吗?我让管家给您拿进去?”

“你。”谢辞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拿来。”

梦颜:“!!!”

为什么是她?!管家不是更合适吗?!她现在是“门卫”,不是“丫鬟”啊!

但她不敢反驳。此刻的谢辞就像一颗引信咝咝作响的炸弹,任何一点违逆都可能引发毁灭性爆炸。

她求助地看向管家,管家立刻将那管药膏塞进她手里,并投以“自求多福”的眼神,然后迅速退到客厅角落,假装自己是一盆装饰绿植。

梦颜握着那管冰凉的药膏,手心冒汗。她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地踏进了卧室。

卧室里的味道比客厅更浓烈一些,毕竟这里是“主战场”。谢辞半靠在床头,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但脸颊和脖颈处的红痕依旧明显,甚至能看到他极力克制才没有伸手去抓挠的细微颤抖。他的眼神锐利得像冰锥,死死盯着她,仿佛她不是来送药膏的,而是来投毒的。

“磨蹭什么?”他不耐烦地催促,声音因为克制痒意而更加沙哑。

梦颜赶紧小步快走过去,隔着一点距离,将药膏递给他。

谢辞没接,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自己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手,然后又瞥了一眼他那只完好的、但显然不想用来涂药膏的左手(也许是因为觉得脏?或者单纯就是想折腾她?),最后,目光重新定格在梦颜脸上,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来涂。

梦颜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开始转筋。

“谢总……这、这不太合适吧?”她声音发颤,“我……我手笨,万一弄疼您……”

“让你涂就涂!”谢辞的语气骤然恶劣起来,显然痒意和烦躁已经到达顶点,“哪那么多废话!还是你想让我自己来?”他说着,作势就要抬起那只包裹着的右手。

“别别别!我来!我来!”梦魂飞魄散,生怕他再把伤口崩开,那她的罪过就更大了!

她颤抖着拧开药膏盖子,挤出一点白色的膏体在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她稍微镇定了一点点。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气息喷到对方脸上又会惹来什么罪名。

她的指尖带着微颤,轻轻地、试探性地触碰到他额角一处明显的红痕上。

谢辞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她的指尖很凉,药膏也很凉,触碰到那片灼热刺痒的皮肤时,带来一丝短暂的、舒缓的错觉。但随之而来的,是她那无法控制的、细微的颤抖,像羽毛一样刮过他的皮肤,反而勾起另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感。

“你是帕金森吗?”谢辞恶声恶气地嘲讽,但身体却微微向前倾了一点,方便她动作,“用点力!没吃饭吗?!”

梦颜咬着下唇,心里把他骂了一万遍,手上却不得不加重了一点力道,努力将药膏均匀涂抹开。她的动作笨拙又生涩,时而因为紧张而力道不均,时而又因为怕弄疼他而轻飘飘。

谢辞闭着眼,眉头紧锁,感受着那笨拙的指尖在自己脸上、脖颈上游走。冰凉的药膏确实缓解了部分痒意,但这个过程本身,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和失控。

他,谢辞,居然沦落到需要这个蠢女人来给他涂药膏!而且还是因为被她用老干妈袭击才变成这样!

每一下触碰,都像是在提醒他今天遭受的奇耻大辱!

他的呼吸不由得加重,胸膛开始起伏。

梦颜敏锐地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低气压越来越浓烈,吓得动作更快更急,只想赶紧结束这酷刑般的任务。终于,最后一处红痕被药膏覆盖,她如同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后退两步,结结巴巴地说:“好、好了,谢总。”

谢辞猛地睁开眼,那双漆黑的眸子里翻涌着复杂难辨的情绪,怒火、屈辱、忍耐……最终都化为一片深沉的冰冷。他死死地瞪了她几秒钟,直瞪得梦颜头皮发麻,差点又想跪下认错。

最终,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极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她滚蛋。

梦颜如蒙大赦,几乎是逃出了卧室。

回到客厅,她靠着墙大口喘气,感觉刚才那几分钟比跑了个马拉松还累。

然而,霸总的“静养”注定无法平静。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成了梦颜和管家轮流上阵、疲于奔命的“侍疾”时间。

“水。”冰冷的声音响起。

梦颜赶紧小跑去倒水,试好温度,小心翼翼端进去。

谢辞喝了一口,皱眉:“太凉。”

“……是,我再去换。”屁!明明是温水!

“枕头。”十分钟后。

梦颜进去,帮他调整背后的枕头高度。

“左边高点……过了!右边!……蠢货!”

调整了五六次,霸总才勉强用鼻子“哼”了一声,表示通过。

“热。”

梦颜跑去调低空调温度。

五分钟後。

“冷!”

又跑去调高。

如此反复三次。

“这什么味道?还没散干净?!”这是他第N次暴躁地提出这个问题,仿佛梦颜和管家是两台人形空气净化器,应该立刻把残留的味道吸光似的。

梦颜和管家面面相觑,内心OS:这味道没个三天三夜能散干净就算奇迹了!

最可怕的是,谢辞似乎完全无法入睡。过敏的不适,伤口的隐隐作痛,以及最重要的——那滔天的怒气和刻骨的屈辱——在他心头反复灼烧。他闭着眼,但眉头始终紧锁,身体时不时烦躁地翻动,每一次动静都让外间的两个人胆战心惊。

他睡不着,梦颜和管家就更别想合眼。

梦颜感觉自己就像在伺候一个随时可能爆炸的易燃易爆品,精神高度紧张,身心俱疲。她蜷在沙发角落,眼皮疯狂打架,却每次都在即将睡着时被卧室里传来的哪怕一丝轻微响动惊醒。

夜深了。

疗养中心陷入了沉睡的宁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套房内,灯光被管家调暗。谢辞似乎终于在那折磨人的痒意和烦躁中耗尽了一些精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悠长了一些,像是陷入了浅眠。

梦颜也终于扛不住极度的困倦,脑袋一点一点,意识逐渐模糊……

就在她即将沉入梦乡的边缘——

“咚!”

一声沉闷的、仿佛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从卧室传来!

梦颜猛地惊醒,心脏狂跳!管家也瞬间从打盹中弹了起来!

两人惊恐地对视一眼:怎么了?!谢总摔下床了?!还是他又在砸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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