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忱上了车,崔韵时看他一眼。
他本该为她的注目而欢喜,可她的眼神太过古怪,他被她看得生出些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我有什么不对的吗?”
崔韵时便在这时拿出了一条金锁链,锁链一头连接着个极粗的挖空的圆状物,另一头做成手环模样,可以套在人的手上。
他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更强烈了。
崔韵时摁下机括,一抬手就将另一头套在了谢流忱脖颈上。
她拨弄了一下链子,这是她近日特意定做的狗链,最适合用来套在瞧着不顺眼的人身上了。
她道:“这条链子有些细,你若是不顺从,一下子就会断开,链子若被你弄断了,我就会罚你,知道吗?”
谢流忱全程都呆愣着看她,满脸的不可置信。
过了许久,他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小心翼翼的,像是完全无法接受,可又强忍着,压住自己的手脚来配合她。
好一会儿,他低下头,乌发垂顺,漂亮的颈部线条向下延伸,脖颈之下的躯体被衣裳遮掩住。
透过最底下一层衣衫,崔韵时能看见他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充满力量感。
崔韵时慢慢地吸了口气。
她没有捆着他,他明明可以反抗,却强逼着自己顺从,自缚手脚,像个漂亮玩物一样,心甘情愿被她折辱。
她终于体会到做谢流忱是什么样的感觉,也终于能体会他掌握着她一举一动时的快感了。
现在他们的身份掉转,她在高,他在下,她看着他,就像看到曾经的自己,既觉着厌恶,又觉着难以遏制的兴奋。
她学着在醉花阴看见小倌们和女客们玩的花样,挑起他的下巴:“还是这个模样最适合谢大人,真招人疼。”
谢流忱眉峰紧蹙,眼皮紧紧阖上,不愿面对她。
她怎么能让他这么舒服,命令道:“睁开眼,看着我。”
“……”
谢流忱睫毛颤动,眼眶都红了一圈,并非羞涩或者激动,而是屈辱得快要到他能忍受的极限。
崔韵时丝毫不感到奇怪,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他这般在乎体面的人,平日出现在人前时,穿
戴永远无比齐整。
前些日子在她面前服下毒酒,倒在地上吐血都要控制自己的四肢不要扭曲,遮挡住自己的脸不让她瞧见的人,哪能受得了脖子上被套上一条狗链。
她不禁冷笑出声。
他可真是高贵,他的尊严也真是值钱,轻轻拨弄这么几下就受不住了,他要是去过她从前的日子,岂不是早早便要装不下去?
谢流忱就是死不睁眼,还干脆把头转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