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1章 钓鱼佬发现的尸体(1 / 2)

张国军的妻子在接到通知后,捧着丈夫的遗像哭了整整一夜,货拉拉平台也对家属进行了慰问。张辉合上卷宗时,窗外的月光正透过百页窗洒进来,在“结案”两个字上投下淡淡的银辉。

这场由三千元运费引发的血案,最终以最惨烈的方式落幕。审讯室的灯光依旧明亮,却照不亮人性的幽暗角落;小区的水箱依旧沉默,却永远记下了那个夜晚的罪恶与悲鸣。张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拿起下一个卷宗——刑侦工作没有终点,正义的追寻永远在路上。

张国军案件过去不到一个星期,刑侦支队这边再次接到了报案。

北河的晨雾还没散尽,李宝昌蹲在河岸边的芦苇丛里,手里的鱼竿斜插在泥地里,鱼线飘在浑浊的水面上。他的手指死死攥着湿透的裤腿,膝盖陷在冰冷的淤泥里,看到警灯闪烁着靠近时,突然像丢了魂似的瘫坐在地上,浑浊的河水顺着他的衣角往下滴。

陆川的警车刚停稳在河堤上,警戒线就沿着河岸拉了起来。他踩着没过脚踝的露水走近时,一股混杂着水草和淤泥的腥气扑面而来。河面上漂浮着一具男性尸体,面朝下趴在水面上,黑色夹克的衣角被水流冲得翻卷,露出苍白的手腕,像片被水泡涨的落叶。

“保护好周边现场,别破坏足迹。”陆川对着对讲机沉声下令,目光扫过河岸的泥地。这里是北河下游的浅滩,芦苇长得比人还高,岸边的泥地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脚印,最清晰的是李宝昌那双沾着淤泥的胶鞋印,像朵丑陋的花绽放在湿地上。

杨林背着勘查包钻进芦苇丛,勘查灯的光束穿透薄雾,在泥地上划出亮线。“发现一组44码皮鞋印,”他蹲下身用标尺测量,鞋印前掌的压力面集中在外侧,边缘沾着新鲜的河泥,“步长78厘米,步宽16厘米,步角6度外撇,推算身高178-183厘米。”鞋印从河堤延伸到水边,在尸体对应的位置有明显的停顿痕迹,鞋跟处的花纹里嵌着水草碎屑。

杨森正用足迹灯照射周围的芦苇,几片折断的芦苇茎上沾着暗红色的渍。“芦苇杆有新鲜断裂痕迹,断口呈45度锐角,”他用镊子夹起片带渍的叶片,“距离地面约120厘米,符合成年人倚靠或拉扯时形成的高度。”在三米外的草丛里,他发现了半截烟蒂,滤嘴上的唾液斑还很新鲜,烟丝燃烧程度显示是被仓促捻灭的。

王帅把询问笔录本垫在警车引擎盖上,李宝昌的手指在“6月15日清晨5点20分”的时间上抖个不停。“我每天都来这钓鱼,”他的声音带着哭腔,牙齿打颤的声音格外清晰,“今天刚甩下竿就看见水面漂着个黑东西,还以为是垃圾,划船过去想捞上来,结果一勾就看见是个人……脸泡得发白,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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