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旌奂没有进车厢,而是和车夫一起坐在鞍座上。
“这会儿去已经晚了,便不去了,已经出了城应当好生游玩一番。”
车夫没想到匡旌奂会回话,点头不言认真驾车,心中腹诽。
‘公子还真是随性,不过天茗观的云雾茶确实有名!’
马车到了半山腰停下,匡旌奂没雇轿夫,拾阶而上到了山顶。
道观被线香燃烧的青烟缭绕,日光下发出神韵彩光。
匡旌奂没去茶室品茗,反而进了前殿拜了关帝求了平安符。
“暝弟,我不信神明,但我希望你可以平安回来!”
匡旌奂心绪混乱,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已的计策,才让一切发展成现在这样。
匡旌奂去了后山采茶,希望在自然山水的劳作间能让自已静下心来。
“暝弟你放心,我一定让父亲想办法多给军队粮饷。”
匡旌奂想开了,既然改变不了事实,那就尽力帮助巫马暝。
匡旌奂下了山,找人把茶叶炒制好,和平安符一起给巫马暝送去。
而曲旷豕回了城却有些迷茫,巫马暝不在他该做些什么呢?
曲旷豕闲逛到午时,直到肚子饿了才回暝深院。
吃了午饭,曲旷豕又拿起信看了起来。
“巫马暝你真傻!”
曲旷豕一看信就忍不住骂他,心中泛起酸涩。
“小傻马,你都那么拼命了,我当然也不能落下。”
曲旷豕先是拿着卖身契去消了奴籍,然后开始着手建立自已的秘密基地。
既然巫马暝去了前线打仗,那么曲旷豕就要成为他的后盾。
时间一晃半月,曲旷豕终于收到了巫马暝的来信。
“朱哥,朱哥!公子来信了!”
金戈举着信件一路跑进了暝深院,双手把信递到曲旷豕面前。
“金戈辛苦了!”
曲旷豕给了金戈一块碎银子,拿着信进了书房。
金戈得了银子,高兴的揣进怀里。
铁马目光幽幽的看着金戈,朝他伸手。
“信是我们一起拿的,见者有份!”
金戈转身避开铁马,得意洋洋的走了。
“信是我送到朱哥手上的,这银子就是我的!”
铁马气急,想要抓住金戈,却不料他比泥鳅还滑。
“好了好了,别追了!分你便是。”
曲旷豕满心满眼都是手里的信,屋外的吵闹全都与他无关。
‘小傻马,你这次写了什么呢?’
【久违芝宇,时切葭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卿卿如何,可有念否?
……
鄙寓均安,可释远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