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意清一走, 她的睡意就消散尽了, 荒山野岭, 身旁无人,还是需要些警觉。
今日雨下得比昨日大但比两人跌落山林的那日小。
何楚云早已想通,此处石硬土少, 完全没有山崩之势, 河水又涨不到两人躲避之处。再待个几日也是没问题的。
她撑着一片大叶子懒散地走到河边简单洗了洗, 又摘下几片清爽的草叶咀嚼净口。
不过这等境地之下, 还有闲心净身, 也是做作至极。可谁叫她即使死了也不想做个邋遢鬼。
好在还有邓意清那个同样喜洁的人陪着。
这幅优哉游哉的模样, 好似在山中隐居的世外仙子。
看来邓意清今日不大顺利, 过了午时也不见人回来。何楚云还想着去昨日他布置好的坑洞里瞧瞧有没有新捕到的野禽。
站起身未等离洞,便与一个跌跌撞撞身影迎面相碰。
“公子——”话未说完, 邓意清就一头跌进了何楚云的怀中。
“公子这是怎地了?”何楚云揽着他的肩膀忙问。
邓意清身子重, 倾斜着靠在她身上让她一个没站稳向后跌了两步, 正巧后脚撞到昨日睡着的石板,两人双双倒地。
“公子?”何楚云身上压着一个重物差点叫她喘不上气来, 皱眉头想将他推开。
可这侧头一看,邓意清脸色红涨,额头上尽是虚汗。
他似乎有些神志不清, 直到她又叫了几声才勉强睁开眼皮。
何楚云疑惑的模样映进瞳孔,邓意清眼中闪过一丝清明, 连忙翻身退到一盘,喘着粗气道:“抱, 抱歉。”
这是怎地了?又发烧了?
也不像……
何楚云撑着石板坐起,低头就瞧见了他脚腕处渗透出来的血迹。
“你受伤了?”
听到这话,邓意清微眯着眼,屈起流血的那条腿,似乎想遮挡伤势。
可他哪有那般的力气与神志,反倒一副欲望难忍的模样。
他喉咙上下动了动,抿了抿干涩的唇,哼道:“无,无事。”
这哪像没事的样子?
若是染了什么重病死了可如何是好,她可没有将野禽扒皮拆骨的能耐。他现在死了,何邓两家人又没能及时寻来,她就真要饿死了。
何楚云推了推他的手臂道:“这可不是嘴硬的时候,公子到底怎地了?”
不碰还好,这一碰直叫邓意潮用鼻子重重地闷哼一声。
石洞不大,这声闷哼清楚地进入两人耳中。
邓意清羞得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将唇咬得泛白欲破。
这?何楚云也不是无知的贞纯少女。病秧子分明就是情动正盛的表现。
她伸手掀开盖住下身的衣袍,果然见到亵裤被撑开一角。邓意清立即轻颤一下,伸出漂亮的指头遮挡起来,“别……别看……”
“怎么回事?”何楚云冷着声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