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
云旌抬眸直视她。
“这位女同胞,阎承作为天盛集团未来的继承人,他的责任和义务是创造价值、守法奉献,这些,天盛集团的年报和每一次的公开活动都记录得清清楚楚,阳光得很。”
“反倒是您说的公开个人隐私……我请问是哪条法律赋予您的权利?还是说您认为,监督权等同于窥私权?”
女记者脸色微变,握着话筒的手紧了又紧。
“在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用‘私生活混乱’这种未经证实的坊间传闻作为依据,要求一位合法公民公开全部隐私来自证清白,记者小姐,你追求的到底是真相,还是单纯为了满足自身的猎奇心理,你自己最清楚不过。”
她噙着冷笑,环视全场,目光如同审判的探照灯,将这些妖魔鬼怪的丑恶嘴脸彻底揭露,无所遁形。
“‘以人民为中心,维护公众利益是新闻报道的出发点和归宿点,是新闻从业人员至高无上的原则’,可从你们身上我没有看到任何作为新闻人的专业素养和底线。”
云旌嘴角的笑容隐没下来,眼神陡然锋利,“还是说……有人往你们口袋里塞了黑钱,指使你们来这里当搅屎棍,专门给人泼脏水的?”
所有记者像被捅了的马蜂窝,嗡嗡作响,群起激昂。
“你……你血口喷人!诽谤!我要告你!”
一个胖子记者气得浑身的肥肉都在发颤,指着云旌的手指哆哆嗦嗦,声音虽大,但明显色厉内荏。
看来是戳到了他的痛处。
“告我?”
云旌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慵懒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晃了晃手里正在录音的手机,“好啊,我等着,顺便让法官也听听,你们是怎么在病房里,对我一个虚弱的女病人进行毫无根据的污蔑和造谣的,看看法律是保护我,还是保护你们这群……嗡嗡叫的苍蝇。”
几个老油条记者脸色阴沉下来,眼神交换着,显然没料到这个漂亮女人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且留有后手。
就在记者们被她怼的集体失声,恼羞成怒又无法发作的时候——
病房门再度被推开。
一群穿着笔挺西装,身形魁梧,戴有墨镜的保镖,携着绝对的压迫感大踏步走了进来。
他们进到病房,二话不说,直接将这群记者推搡出床旁,随即在病床前站成一排,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人墙。
紧随其后的是钱管家,他双手交叠于腹前,既无卑微之态,又无倨傲之色。
他身后跟着的是脸色铁青,怒不可遏的主治医生和护士。
记者们齐齐转头,整个病房内的气压骤然降低。
“打扰了,”
钱管家不疾不徐,从西装内袋取出一张烫金名片,“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盛集团现任管家,钱坤。”
记者们面面相觑,没人敢将名片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