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姑娘说的是,是我失了分寸。”
他转头看向烈星四人,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命令的威严:
“你们起来。即刻动用手中所有暗线,查遍主城的客栈、粮仓、废弃宅院,还有拓跋苍私下掌控的矿场与密牢。记住,务必隐秘行事,一旦找到小桃的下落,先不要轻举妄动,立刻传信回来,这次,我们不能再失手了。”
烈星四人闻言,立刻起身,挺直腰背,双手抱拳,齐声应道:“是!属下遵命!”
话音落,四人转身快步离开,脚步匆匆,却比来时多了几分坚定。
而另一边,被掳走的小桃,早已被人绕开主城的明哨暗卡,悄悄送入了一处隐秘的暗庄。
时间倒回今日晌午,城外那处临时落脚的山庄还透着几分闲适。
院中的老槐树枝叶繁茂,洒下一片斑驳的阴凉,风一吹,树叶便“沙沙”作响,伴着远处的鸟鸣,格外宁静。
小桃正拿着一块干净的粗布,在屋里细细擦拭着桌椅,动作轻柔,偶尔还会哼两句儿时的童谣,声音清甜得像山涧的泉水。
廊下,烈星靠在朱红的柱子上,手指摩挲着腰间那柄常用的铁尺,那铁尺边缘磨得发亮,是他多年的随身兵器。
他眼神有些出神,似是在想这把铁尺是兄长烈影亲手为他打造的,因为自己的武艺实在是最弱的,什么兵器都不成手,兄长才会为他打造这把铁尺。
烈剑则坐在石阶上,手里拿着一块雪白的麂皮,细细擦拭着自己的佩剑,动作专注,剑身映着日光,泛着冷冽的光泽;
房顶之上,烈戈斜倚着青灰色的瓦片,一边晒着暖融融的太阳,一边警惕地望着远处的官道,目光锐利如鹰,连一只飞过的鸟雀都逃不过他的视线;
院子中央的石桌旁,烈刃泡了一壶新采的绿茶,正慢悠悠地品着,茶雾袅袅升起,模糊了他温和的眉眼,偶尔抬眼看看屋里忙碌的小桃。
“你们说,这次主子进宫,能顺利见到陛下吗?”烈刃抿了一口茶,放下青瓷茶杯,对着廊下的烈星和石阶上的烈剑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担忧。
烈剑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房顶的烈戈,见他没什么反应,又低下头继续擦拭佩剑,声音幽幽的,带着几分凝重:
“拓跋苍那个贼人一向谨慎,又把陛下看得紧,怕是会在宫门或者殿外设阻,不过有辰王、璃王相助,想必定有办法。”
“主子在宫中也有不少眼线,若是能联系上一些,我们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烈星收回思绪,轻声接话,语气里带着几分笃定,似是在安慰众人,也似是在自我安慰。
烈刃低头看着手中茶盏,若有所思,若这次没有辰王他们相助,恐怕主子还要沉寂许久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