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冯采容的事情,她还没跟谢闻算账呢。
按照姜渐的说法,谢闻对冯采容可不一般。冯采容是太傅的孙女儿,能自由出入东宫,她都只去过东宫两次。
一次是跟阿兄一起,另一次是皇帝召令。
谢闻那个性子,如果不是喜欢,怎么会冯采容一去,就展露笑颜?
冯采容离开玉京了,才轮到她是不是?谢闻这个花心大萝卜!
孙娘子走后,盈枝还在叽叽喳喳,在跟琉璃讨论赐婚的风光。
下午日落的时候,花盈衣却过来了,姜浮本来以为,是阿娘找她有事,或者来送什么东西,没想到是盈衣以后拨到她这里。
她一时愣住。
花盈衣今年已经二十五岁,这个年纪还没嫁人的,已经不多了。宫里的宫女,二十五岁也该放出来嫁人了。
在姜浮还小,跟着姜夫人住的时候,盈衣也是照料过她的。夸张点说,盈衣也算是看着她长大的。
做姜夫人房里的女使,还是做姜浮的女使,差别可就大了。姜夫人可是主母,姜老夫人虽然还在,但一直是姜夫人管家,她房里的女使,地位自然水涨船高。
姜浮到底是未出嫁的娘子,贴身女使就算尊贵些,不用和其他地方的女使,干些脏活累活,但总是没有管家娘子那样威风。
所以,盈衣这一“调任”,在其他人眼里,算是“贬谪”了。
盈衣在晚间跟她解释:“是我自己求着来的,和娘子实话实说,我是不打算嫁人的,若能陪着娘子进宫,混个有品级的女官,也算是我的造化了。”
姜浮方才解惑。
里间只有她们两人,姜浮在床上,盈衣坐在床边,一边做针线道:“况且,你房里的人,盈枝就不说了,寒酥是个没嘴的葫芦,琉璃性子跳脱,青梅老实太过,妙嫣倒适合和你进宫,可她嫁人,咱们也不能强留。你要进宫,夫人到底不放心,吩咐我好好照顾你呢。”
姜浮抿嘴笑了一下,心里承了她的意,说得这段话嘛,就不能全信了。
阿娘的心思,她一猜一个准儿。如果让阿娘选陪嫁女使,若是嫁别人就算了,嫁东宫嘛,青梅则是第一人选,寒酥次之,琉璃和盈枝都不会考虑。盈衣这种有主意的,根本不在阿娘的考虑范围内。
在阿娘的认知里,如果是低嫁,寒门学子什么的,还可以高门贵女耍耍威风,但如果是皇室嘛,还是要谨慎老实些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