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咳:“好好站着。”
祝书禾唇型微动,那个不字还未说出口,就被疯狂挤上车的人群,撞入顾昭平怀里,直接使得她圈住他的腰。
还好巧不巧,那会儿顾昭平正低着头,她的唇瓣擦过他的脸颊,祝书禾抬眸发现他顷刻间红透的耳朵。
她尴尬的不知所措,为了缓解这诡异的氛围,她神经大条地问他在听什么歌?也没等人回答,直接拿过他耳机塞进耳朵里。
边解释:“那什么,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她已经松开他的腰。
顾昭平低头,目光追随她松开的手臂,在她看过来后又迅速避开。
那一刻,他神色晦暗不明,僵直的身体像是泄了力,紧抿着唇瓣,缄默不语。
耳机里刚好播放下一首,是许嵩的《多余的解释》,她尬住了,虽然歌词跟事件没啥关系,但歌名就没那么好说了。
这该死的戏剧性。
这件事后来她哄了顾昭平一个多星期。
其实她不太懂他是因为她迟到生气,还是因为她不小心亲了他的脸颊又或者是搂了他的腰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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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停在小区楼下的停车位,她将钱扫给代驾师傅,礼貌且贴心地嘱咐人家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而后她拉开车门下车,发觉身后人迟迟没有动静,她回头,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男人猩红的眼眶,他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落寞,蕴含着浓浓的委屈,受伤的神色不予言表。
“不打算回家吗?”
“你在无视我的问题。”
祝书禾淡笑:“你也经常逃避我的问题。”
“那我们可真是天生一对。”他咬字极重,清晰地透过雨声传入她耳畔。
他拉开车门冲入雨幕。
祝书禾跑进大堂,收起雨伞,发现他在电梯前傻站着,门开了也不进去。
她跑上前,踢踢他小腿。
“回家。”
这会儿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外头突然刮起大风,呼啸的风声很恐怖,手机里弹出台风预警信号的短信。
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脚疼得要命,裙摆完全湿透,脸上精致的妆容斑驳脱妆,狼狈死了。
俩人这别扭的劲,该怎么把这段婚姻经营下去呢?
望向他率先走出电梯的背影,她叹气。
“喂,顾昭平你等等我。”
她追上去,扣住他手腕:“你到底在气什么啊?”
对于他这样,她有些不习惯,太压抑了。
顾昭平在解锁,她跟在他身后进门,急声道:“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了吗?我说了那是无心之举,玩笑话,你到底还要我怎样啊?”
“我要出门前,我也跟你说了,又不是没跟你说,你到底在气什么?”
突然就理解了她平日里生气,顾昭平哄她的无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