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几个字被他雅沉动听的嗓音一咬,好像是在说吃饭,又变得好像在说别的什么。
素眠深知越纠缠他就越来劲,虽然脸烫得快能煎鸡蛋了,假装什么都没听出来,垂着头撵人:“辛苦了,商大厨。”快点回去休息吧。
有的人能听懂言外之意,有的人不能,商久序很明显属于前一种。
他走后整个餐厅的气氛都活跃起来了,秦凌凌叹口气松肩膀:“大佛请走了,我才敢放开吃,商家主这威压......”她夸张地瞪大双眼,“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啊,我离他这么近,血液流速都慢了半拍!”
素眠看她真敞开吃了,像饿了三天三夜的猪八戒,习惯了,但无奈:“你别噎着。”
秦凌凌又瞪眼:“这么好吃的饭,把我撑瞎了也值!”
素眠笑看她,把肉末豆腐端起来:“要不要倒饭碗里?”
“要要要。”秦凌凌一边拌饭,“你吃饱了?这一桌都是你的口味,是因为商大佬吃饭习惯跟你差不多,还是......”
她欲言又止,素眠点点头,折起纸巾擦毫无问题的唇角,帮她回答:“后者。”
就算是家庭聚餐,他也会给她做她喜欢吃的饭菜,有时候甚至违逆了其他大多数人的喜好,“商家人口味其实很清淡,不太习惯吃辣。”她则是无辣不欢那种人。
过年吃火锅,只有她和商别寒是真高兴,但商别寒吃一点就过瘾了,一边喝凉白开一边吐舌头。
商久序会捧场陪她一起吃,商父不感兴趣,商爷爷更是从年轻时就吃不了辣。
一道宴席两套菜,就变成常事。
楼上其乐融融,楼下寂静孤冷。
商久序坐在沙发上,黑衬衫挽到肘上,一手撑着额头,给特助打了个电话:“约心理医生。”
昨天再一次与她亲密接触,无异于饮鸩止渴,疯狂肆虐的占有欲逼得他喘不上气。
他刚才看素眠言笑晏晏对着她助理,那么鲜活动人的模样,一想到三年计划还在收尾,入骨的思念和狂躁就叫嚣着腐蚀他的心脏。
素眠给秦凌凌夹菜那一刻,他想把秦凌凌杀了,再把素眠的手脚折断锁在笼子里,让她再也不能对别人笑,只能在自己身下哭。
他叹息着把头仰在靠背上,脖颈上的青筋性感地一收。
快要压不住这种渴望了。
理性在缅国是最奢侈的东西,越美好的希望在绝境中便越磨人。
如果说与商父对赌后,有没有一丝片刻的后悔,那就是他担心自己已经不是个正常人,而是会堕她进地狱的魔鬼,只有她能救他出深渊。
血腥和暴力逼疯正常人。不要伤害她,他不想伤害她。
商久序捏了捏眉心,向特助补充一句:“不要找新的医生了,派专机,把Therius从洛杉矶接过来,条件让他自己跟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