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亭双目微敛,硬生生停住了脚,目光扫过那两个空杯子。
春药没什么稀奇的,随便哪里都能弄来,但他当初为了治这毛病什么药都试过,毫无起色的情况下,也咬牙喝过这玩意儿,但当时可是毫无效用的。
难道说……这春药的配方也有什么讲究,有种专门只对自己有效的?
当男人,不能睡女人还活个什么劲儿?尤其是在憋了二十四年,昨晚突然尝到那种滋味儿后,他更不能忍受自己素一辈子。
他回身将剩下的半壶酒拿上:“本王要一斤。”
一斤?谢棠惊愕于他的饥渴,顿了顿才点头:“我得回谢家的时候带。”
宋雁亭出门交代:“避子汤送进去。”
避子汤?
李公公都愕然了,这府里这么多女主子,三四年的时间里,何曾有人用过这东西?难道真成事了?
他第一次没立即应声,而是小心翼翼的:“主子,皇上很关切您的子嗣问题,这好不容易……可不能喝啊。”
关切他的子嗣?还是不断送女人让他难堪?
宋雁亭冷眼:“去。”
他已经先一步跟侧妃圆了房,不能再让别人把孩子生王妃前头,而且还是被人算计下药的。
床铺衣物都被丫鬟拿出去收拾了,秀兰给她身上的淤痕抹药,眼中却是喜悦的:“听说王爷没碰过任何女人,主子第一天进门就圆了房,我就说嘛,长成这样哪个男人不喜欢。”
不过很快她的喜悦就僵在了嘴角,看着下人送来一碗黑乎乎的药:“避子汤?凭什么给侧妃喝?”
下人可不管:“是王爷的命令。”
秀兰刚要说话就被谢棠拦住,她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下去,以后她在哪儿干什么还不一定呢,睡就睡了她没那么封建,但可不想有个孩子当牵绊。
秀兰给她穿衣盘发,长短不一的坠着各种衣带首饰,这对于一个向来穿利落的保镖服和留短发的她,实在有些不习惯,但…真的很漂亮。
她摸着一支亮闪闪的金簪,这些东西,以前她连碰的机会都没有。
秀兰给她晕开胭脂:“听说定王妃很是温和大度,从不苛求大家每日请安,不过今天主子刚过门,还是要去打个照面的。”
今天人很齐,庶妃齐瑶还有位林夫人都来瞧热闹,除了王妃沈月柔,据说都是他皇帝叔叔塞给他的,包括谢棠。
沈月柔一眼看见了她脖颈处瞩目的红痕,嘴角的笑意僵了一瞬,那是王爷昨晚?她不信,莫不是故意弄出痕迹给自己看的?
请过安后,沈月柔让几人坐下说话,谢棠基本默默听着,看起来确实跟传言一样,定王的后院儿很和睦,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只是谢棠刚喝了两口茶,忽然感觉脖子手臂都开始密密的痒起来,她蹙起眉,伸手刚要蹭,她身后的秀兰出声:“主子别碰。”
大家循声看过来,秀兰壮着胆子:“王妃,侧妃是风疹犯了,必须马上回去抹药。”
这不用她说大家也看出来了,尤其是沈月柔,她就说王爷怎么会跟她亲近,原来是风疹,她善解人意的点头:“那快去吧。”
“风疹?”谢棠回屋看着身上的红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