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兰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罐药膏:“怎么会起风疹的,今早就吃了点粥和……”
她突然睁大眼睛:“难道是避子药?”
谢棠这才从原主的记忆中搜寻出挺久远的一件事,这身体好像用一种叫川穹的中药就会这样,大夫给她特制了药膏。
放现代,这叫过敏。
两人都不懂药理,她给谢棠上了药后起身:“奴婢去问问熬药的人里面都放了什么,主子等药膏干了再穿衣裳。”
她刚离开一会儿,房门忽然被推开,宋雁亭带着凌冽的热风跨进来,本来拧着的眉在看到她的时候卡顿了。
谢棠手指松松拢着薄被,露出的一截手臂如上乘细腻的白玉,这一身皮肉不知怎样才娇养成如此,也正因此,上面的红疹也越发显眼。
宋雁亭眸子深处热了下,昨晚她在自己的臂弯里婉转神醉的模样浮现了出来,他的身体依然没什么反应,呼吸却重了。
谢棠拧眉刚要把手臂收回去,就被他大跨步一把握住:“你也是这样?”
谢棠这次可没中药,手腕一翻转,用了点什么劲儿,竟然灵活的从他手里溜出去了。
宋雁亭墨瞳一缩,他都忘记了,昨晚那个踢腿显然也不是胡乱挣扎,而是非常漂亮又正统的招式。
谢棠已经披上衣服:“什么我也是这样?”
宋雁亭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他一拽衣袖,露出小麦色皮肤上不太显眼的红疹:“你那药有问题。”
酒是王府备的,他都不知喝过多少次,也没出现过这东西。
谢棠美目一眨,刚要说话,秀兰就埋怨着进来了:“那药里果然有川穹,奴婢提醒他们以后……”
秀兰的话在看到宋雁亭后戛然而止,忙行个礼:“王爷。”
“什么川穹?”
秀兰如实道:“那避子药里有川穹,侧妃从小用这个药就会起风疹。”
“避子药?”宋雁亭拧了拧眉。
“王爷听见了?跟酒无关。”
“本王又没喝怎么也会有?”宋雁亭明显不太信。
“王爷应该去问大夫。”谢棠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药膏确实有用,现在已经不痒了。
宋雁亭战场上滚爬出来的,刀伤剑伤都不知受了多少,为这点东西看大夫他都懒得开口,况且这一会儿的功夫好像也不痒了,他整了整袖口:“本王明日跟你一起回门,见见那大夫。”
红疹晚上就退了,谢棠也没太当回事,昨晚被那么折腾,这柔弱的身体多少有点吃不消,她吃过晚膳去后花园走了一圈就睡下了。
倒是耕耘了半夜又忙了一天的宋雁亭依然精神奕奕,本来已经躺下了,满脑子都是昨晚的旖旎画面,燥的他躺不住。
他干脆也不忍了,不就是起个红疹吗,又不要命,天王老子也拦不住他睡女人。
他拿起剩下的半壶倒了一杯,喝完裹着外袍就去了后院儿,也该补上和王妃的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