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东西,也不知道什么合适。
算来算去,目前最需要的,也只有草帘子。
这般想着,池鱼在心里幽幽叹息一声。
要是姐姐穿书的对象,是个极品婆婆,或许就没这些问题了。
*
彼时的池东一家里,已经吃完饭的他,拿着烟杆,坐在堂屋中,有一抽没一抽地在琢磨东西。
而吕桂花盘着腿,坐在他的身边,手中的鞋底迟迟不见动一针,目光盯着用油纸糊好的窗户,怔怔出神。
好一会儿,就见她回神,纳了几针鞋底,之后深深叹息一声,说:
“今年多亏有小鱼,要是没有她,这日子可咋过啊?”
池东一的大儿子名唤池猛,比池大虎还略大两岁。
同样是当爷爷的他,这会儿也坐在堂屋中,没离开。
听到他娘这话,就说:“那可不!
咱都不说,小鱼让大虎叫我们烧炭,还有种菜,卖了多少钱。
就单说这火炕,要是没这玩意儿,咱这屋子就算用上三五个炭盆,也不见的能暖和起来。
这天,咱村里年龄大的那几个,可能真的就睡着睡着,就再也醒不来了。”
他说着,还特意看了一眼他爹。
毕竟他爹这年龄,在池家坳,算很大了!
池东一放下手中的烟杆,起身走到门口,掀开草帘子往外看。
顿时,被那冷风一吹,整个人头皮发麻,骨头发冷。
然而就算如此,他也没挪动半分,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外头那簌簌往下落的大雪。
没一会儿,他就说:“老大,穿好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这雪太大了,咱得去喊那几户茅草屋顶的人起来扫雪。
不然按这架势下去,我怕明天醒来,就得知他们家的屋子垮了,人被埋在雪里。”
池猛依然坐在那不动,而是说:“爹,这雪太大,茅草屋顶承受不了多少雪。
要是扫的话,得隔一个时辰就上屋顶。
这要是在白天还好,晚上可不兴这么折腾,谁都遭不住。
要我说,要不让他们出点银子,跟别人家租几间屋子。
要不就去炭山那边住。
那里虽然离村里远了点,屋子里什么都没有,但宅子是结实的。
这天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猛兽出现。
何况,阿庆那未来的老丈人一家,也住在那边。
要有个什么,还能互相帮一下。”
池东一在脑海中想了一下儿子的说法,最终说道:
“现在这天,让他们大动干戈,搬到炭山也不现实。
而咱村里人口少的人家,目前一个刘青山,一个小鱼,还有一个池鸣。
刘青山倒是好说,他家里还有三间空房,可以借给一户人家住。
左右现在情况特殊,大伙儿挤一挤,三间是够住的。
池鸣家小,一家三口住一间屋子,也没啥。
但只剩下一间屋子,给谁家住合适?
至于小鱼,她家最大,按理再借住两三户人家都没问题。”
池东一话说到这,刚好喝口茶润润嗓的工夫,就见吕桂花板着一张脸说:
“老头子,你可别乱说。小鱼的情况特殊,家里是万万不可能借给别人住的。
就算她同意,老婆子我也不愿意!”